,善柳营和左右柳营已经不是过去可比,不论士气,还是操练程度,都有了一战的能力。善柳营两万,左右柳营也各有两万,精武营留在京师的两万,加上新召集的十万义兵,一共十八九万人,这些兵野战或许不行,但凭着京师的高大城墙,坚守城池还是不成问题的。
最后,朱慈烺宣布命令,以提督张世泽总揽京营的后勤,就如过去的李国帧,恭顺侯吴惟英和抚宁侯朱国弼则任“军纪使”,代他巡查京营各处营房和城守,勘察军纪。
三人听罢,张世泽和朱国弼微微有失望,张世泽刚十九,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想要带兵立功,再次光大他英国公府的门楣,主管后勤,每日和粮米柴油打交道,实在不是他所愿;
朱国弼更是奸猾,他清楚知道,不论是主管后勤或者是巡视营房,都没有实权,换句话说,手底下都没有兵,太子看似重用他们,但其实却是将他们三人高高供了起来。相比之下,总管后勤还好一点,说不定能沾一点油水,但担任军纪使,却纯粹是得罪人的活,由此可知,太子殿下对自己三人到京营,并不欢迎啊。
和张世泽朱国弼不同,吴惟英却是面色淡淡,对太子的命令,欣然接受。
三人的表情,朱慈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但却也不多说。
军议结束,朱慈烺站起,环视众将,肃然道:“建虏入塞,情势危急,望诸将恪尽职守,奋勇杀敌,有功,本宫必奖,有过,本宫也必罚!诸将可听明白?”
堂中众将包括三个勋贵都是抱拳躬身,齐声:“明白。”
朱慈烺点头:“军情如火,都是忙吧。”
说罢,起身急急离开正堂,三个勋贵带着众将跟在身后,一直送到衙门外。
等太子上马,在武襄左卫的护卫下,匆匆离开后,众将也都纷纷离开,最后,只剩下张世泽,吴惟英和朱国弼还站在原处。
阳光下,三人感觉孤零零的。
朱国弼看向张世泽,笑问:“国公,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张世泽压着心中的沮丧,挺直胸膛,清了清嗓子说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遵从太子殿下的命令,各司其职。”
朱国弼心中不屑,对张世泽的演戏很是鄙夷,在他看来,张世泽就是一个小屁孩,什么也不懂,不过就是仗着祖传的爵位,站在他上首,真要论才能和谋略,连他十分之一都不如。懒得再和张世泽说话,一抱拳:“某去巡城了。”翻身上马,在几个家丁的护卫下走了。
吴惟英向张世泽一抱拳,也走了,不过他和朱国弼不同,朱国弼是先回府,再巡城,他则是直接上了京师城头,照太子殿下的命令,去巡视军纪,督促城防去了。
都走了,张世泽一个人更显孤单,也更沮丧,不过他倒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转身返回京营衙门,令主管后勤的官员到他面前来报到,装模作样的开始打理京营的后勤……
三个勋贵的心思和表现各不相同之时,太子朱慈烺正顺着大街,急急往西门走。
大街上一片混乱,到处都是人。
“当当当!”
锣声响起。
“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敌之责……”
顺天府衙的衙役和五城兵马司的兵丁正敲着铜锣,扯着嗓子,沿街宣扬义兵制,将太子在乾清宫中的名言,晓谕天下,同时城中各处也张贴告示,将义兵制的细节,广而告之,每个告示前都聚集了观看的百姓,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垫着脚,听着书生的朗读,然后默默揣摩着其间的细节,听到缴纳三个义兵的口粮,也就是六石米即可豁免,人群中响起心情不一的议论声。
“朝廷怎么可以逼良为兵?这这这……这不是逼我等去送死吗?”一个没有功名,恰在应征范围之内的书生,脸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