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中没有兴王封号”是何意?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蔡震重复道:“就藩与湖广安陆州的的兴王失踪了。”
“本王怎么不记得宗室有兴王。宗令,要不你回去翻玉牒查实一下?”朱厚照放缓语调、咬字清晰,唯恐蔡震还听不出言下之意。
“兴……怎么……玉……牒?”蔡震结巴了。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蔡震求助地看向同僚。
奉天殿上的同僚们一个比一个呆滞。
还陷在弘治帝重病打击下没回神的寿宁侯,又挨了一记闷棍。难道因为他不是进士,所以听不出暗藏的玄机吗?其他皇亲国戚缩着头什么都不敢说。尤其是和兴王往来密切的庆云侯,根本不敢向朱厚照的方位张望。
“本王念在今日是年后上朝的第一日,宗令或许还没睡醒。就不追究宗令的胡言乱语。下一个议题!刘首辅可有要事启奏?”朱厚照笑容可掬地掠过兴王的话题。
被点名的刘健本来有很多事情要上奏。比如工部“被废弃”的气囊和鼓风机、丢失的点火器,青土城外流出去的火药方子。还有出现在京师燃放烟花的雇佣兵,伪装成六十以上老叟打算随机应变的白莲教信徒等。这一切随着消失的兴王而失去意义。
“乾清宫、坤宁宫、端本宫被毁,开春后需同时重建。银子和木材恐怕短时间内难以凑齐。是否择一宫殿先重建?”刘健马上提及了其他事。
朱厚照不在意地摇摇头:“这事朝廷别管了,本王会想办法解决。”
东厂在兴王府找到了十六年前宫里消失的黄金,加上兴王府的财富,足够同时重建三殿。过年期间出借银子让贫苦百姓能买几件御寒之物,等天气回暖,有一批做工抵债的劳工。
户部穷的他都看不上那点银子!
“户部总是叫穷总不是办法。未时初刻,内阁、户部主事及以上官员到文华殿,本王要与你们好好聊聊,指点一下你们。”朱厚照面带鄙夷冲着侣钟道。
新官上任三把火。朱厚照除了金融理念和眼界,其他方面肯定不是老狐狸们的对手。朱厚照卯上了户部,打算用三把火把户部烧的浴火重生。
受到巨大冲击的百官们晕晕乎乎,除了刘健谁都没再开口。原本新年第一场朝会除了三跪九叩大礼参拜皇帝走个流程,也不会谈什么朝廷大事。再说了,天下还有比皇宫遇袭更大的事吗?太子不主动提,他们也识相地不提。
“既然诸位无事可奏,那本王说两句。”朱厚照背着手走下平台。
因为他个字比大部分官员矮,见他下来,所有人立刻低头。
“本王做事喜欢先做规划。希望在二月初一大朝的时候收到各部新年计划表。”朱厚照走到刘健身边,“规划有长期规划和短期规划之分。超过一年才能完成的属于长期规划,归内阁管理。如南方治水、北方防旱。”
朱厚照停留在马文升身边:“人才是一切的根本。吏部责任重大。马尚书应该知道,本王不喜欢任用无能之辈。”
“兵部要计划的事多了去。拟定新驿路、整训军队、武学的教育、火器改良,还要防备鞑靼、安南、土鲁番等边界的异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为何边远地区的少数民族几次三番闹造反!是当地官府无能,还是当地卫所无能。”朱厚照笑眯眯看向刘大夏。刘大夏是个有趣的小老头。他愿意多提点几句。“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政治是不流血的战争。望周知。”
刘大夏躬身听命。
听到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英国公为首的武官躁动不安。
朱厚照翻翻白眼:“脑子不够用就别多想。在本王心里,没什么文官、武官的分别。只有英才和庸才的区别。世上哪有什么事能非黑即白的,只有偏科的说法。不管是文职还是武职,都要选用适合的人。朝堂上找不到本王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