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入冬了,雨越下越多了!”
男人脱下斗笠,大饼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我离开这几天,苜宿草长得咋样?”
“长得极好,咱们的窖中能藏满呢,整个冬天都不用愁了!”
听到这,朝鲁才回过神来,笑着说道:“冬天还能多下几个崽,吃着羊奶呢!”
“羊不要紧,得多养牛!”男人忙道:“我打听了,现在一头牛可能卖十块钱,抵得上二十头羊,值钱多了!”
朝鲁闻言,点头称是。
“这苜宿草是真的好,以往这几千来亩地,养一百头羊就撑死了,如今来看,再养一倍也成。”
男人高兴道:“明年我们再养十头牛,卖了给你娶媳妇!”
苜宿草别看适合草原生长,但是从来就没有大规模的普及过,一直都是中原在种。
因为对于牧民来说,地广人稀,遍地都是青草,根本就没有必要浪费人力来种苜宿草。
但随着大明对草原的征服,一个个千户区,百户区的限定,使得牧民们走场的地方被迫定居。
大多牧民只有冬歇草场和秋放草场,空间被压缩。
让他们定居的因素有三个。
青贮,让牧草发酵,足以保持牛羊过冬,使得越冬牧场不再那么紧缺。
苜宿草,让劣质的牧场草量大增,能养活更多的牛羊。
喇嘛庙,让信仰成为牧民的锚点,不得不以其为中心。
当然了,定居的舒适度也比游牧来的强,物资交换什么的也方便,也越来越受到牧民们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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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这话,朝鲁大喜:“阿布,您说定了?”
“朱勒豁得,朱家是你额吉的娘家,他们好说话,几个女子也踏实能干,只要三头牛,十头羊就能嫁过来!”
男人叹道:“现在娶女子越来越贵了,前两年两头牛就够了,哪里需要什么羊啊!”
“所以我得提前给你定好了,不然还得涨!”
“明年秋天娶亲,后年我们赖哈图德家就能添丁了!”
“阿布,是赖家!”
朝奉还未言语,只听到一声插话。
旋即,一个年轻的身影走了进来,脸上泛出喜悦:“大哥,恭喜了!”
“什么赖家,我只知道赖哈图德家族!”
大汉摇摇头,然后舀起一碗汤来尝尝,似乎嫌弃太淡了,又加了点盐。
“呼德,我的兄弟,你回来了!”朝鲁高兴地拥抱起来,对于幼弟的归来很是高兴。
“是啊,我怕你们收割苜宿草累了,所以就回来帮忙,二哥在喇嘛庙里也托我带了一些香油,这是供奉在菩萨面前。”
呼德笑道:“加在饭菜,能够保佑我们家长寿安康!”
“阿弥陀佛!”这时,阿布则恭敬异常,双手握十,将香油缓缓地提过来,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这是我们家最贵重的东西,只有等到客人来的时候才吃!”
呼德则道:“阿布,以后在家里说说就罢了,在外面要说咱们家是姓赖!”
“知道了——”拖着长长的尾音,老头颇有几分倔强。
呼德只能无奈。
所谓的姓氏,在蒙古与西臧一样,一开始是并不存在的,只有贵族们才能拥有自己的姓氏。
如显赫得黄金家族孛儿只斤氏。
就算是普通人,也只是把父辈的名字与自己的名字加起来,就组成了一个姓名。
但对于朝廷来说,这是毫无规律,且不方便的。
故而,蒙古地区早就进行大规模的赐姓,亦或者说进行汉译。
如,孛儿只斤氏,就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