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赋税。”
说到这霍嬗偷瞄了一眼刘彻,但刘彻一直就盯着他,见他看过来没好气的说道:
“继续说!”
“咳,税务方面,因为先朝祖制的原因,农税三十税一,这个是不可能加的。
所以就在一些其他的税务以及赋上面加了一些,但还在百姓的可承受范围之内。
如先前的张家,一年耕种下来,虽然不比以前,基本存不下来东西了,但是也不至于饿死。
但是呢,对于李家来说,这机会不就来了嘛。
李四族中,有在郡县府为官之人,而百姓愚昧,不知情况,他们并不理解这些复杂的赋税,朝廷其实并没有颁布过。
所以在这些人的联合之下,曲解诏书的含义,各种各样的苛捐杂税尽出,百姓自此苦不堪言啊!
所以渐渐的,朝堂在百姓的眼中,好印象慢慢的消失。
而对于张家来说,赋税越来越多,前几年还可勉励支撑,但是到了后面,地里的粮食产出根本就不够缴纳赋税了。
但是没有办法,不交赋税,那就是大罪,轻则劳役,重则徙边,还有可能身死。
而他是家中的顶梁柱,是万万不可离开的,所以他没有办法,只得找上了李家,因为李家有粮。”
听到这儿,刘彻的脸色赫然一沉。
“张三找到李四,想要借一些粮,但李四谋的是他的地,自然是不肯借的。
张三无可奈何,只能先听听条件。
李四说出两种方法,一者卖,二者押。
但是对于百姓来说,地那就是命根子,是万万不能卖的,所以张三押了一百亩的地,换了一些粮,交上了赋税。
李家呢,也很是痛快,你要押更好,不能卖,你以后还能赎回去,反正就是好话说尽。
所以张三心中对于李家还是很感激的。
但是李家为何如此,你们应该也能想的到。”
刘彻叹了一口气:
“李家要的是张家的五百亩地,乃至于人,并不是区区的一百亩地。”
“那张家为何要找李家借粮?不能找其他人借吗?”
刘据没忍住脱口而出,但是话一说出口他就意识到不对了,果然刘彻和霍嬗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张家其实是没处借,其他百姓和他一样,只能向李家借。
而不向李家借,其他的王家、孙家什么的都是一样。
天下乌鸦一般黑,这话虽然不绝对,但是放到此处确实恰如其分。
霍嬗开始继续说:
“张三心中还奢望着能够赎回他的地,但是越来越多的赋税压的他喘不过来气,后面几年更是又抵押了两百亩地出去。
而就在这一年,张父张母亡故,但是张家连买棺木的钱都没有,只能抵押了剩下的两百亩地,向李家借了一些。
又过了两年,妻子与小女病重,没办法,他只能开始卖地了。
但是卖了抵押的地以后,病没治好,人也没了。
直到此时,张三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是一个聪明人,不像其他人,到最后还在感激李家。
但是此时的他,没有丝毫的办法,看着旁边饿的面黄肌瘦的儿子,这可是他老张家唯一的血脉啊!
所以,为了活命,父子俩只能卖身李家为奴。”
霍嬗一个故事讲完,殿内一阵沉默。
霍嬗在心里想着怎么安抚接下来暴怒的刘彻。
而刘据在想着是什么造就了这一切。
战争?赋税?大户?还是那些与大户沆瀣一气的官员?
或许都有吧!
而刘彻,本来在霍嬗的想法中,他又会拍着桌子跳脚,但是他此刻却是异常的平静,他抬起头看着霍嬗:
“子侯,你准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