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去。
一来大家还不是很熟,感情这东西还是需要培养的。
二来李修涯还是觉得谢伊人的身份有些尴尬,明明是聂含山的小妾,莫名其妙跟了自己,简直荒唐。
“你会下围棋吗?要不你教教我吧?”李修涯见气氛有些奇怪,开口打破尴尬。
谢伊人微微惊讶:“相公不会下围棋?”
李修涯摇头道:“我是不会的,不过聂老头会,若是你能让我赢了他,那便是极好的。”
谢伊人闻言一笑:“聂大人棋艺无双,乃是大燕有名的国手,别说是我了,整个东元西荒都没几个人能在棋艺上胜过聂大人,相公这想法有些天真的了。”
李修涯一惊,聂老头这么厉害?
那我这辈子在下棋这方面岂不是没机会赢他了。
李修涯有些泄气,突然又想到自己可能很难再见到聂老头了,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聂大人让相公参加今年的乡试,相公可有准备?”
李修涯茫然的摇摇头,乡试什么的,李修涯是一点都不了解。
“你们的科举也太难了,而且你们的经典跟我以前学的还不一样,四书五经我虽然没怎么学过,但是也听了些,但你们这儿,我是两眼一抹黑,全都不知道,若是从头学,那还差个十年八年的,聂老头这是故意为难我啊。”
李修涯苦恼的抓了抓头。
谢伊人见李修涯又在说胡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心中更是有几分怒气。
聂含山与谢伊人的亲事本就是一件荒唐事,聂含山干脆就更荒唐一点让李修涯娶了谢伊人,谢伊人显然也很认命,聂含山也好,李修涯也好,只要离开原来的家,对于谢伊人来说并无区别。
但谢伊人心中仍是希望自己的相公会是一位文武双全之人,聂含山很符合,但是年纪太大了,李修涯年纪合适,但是也太不着调了。
想到这里,谢伊人心中凄苦,双眼一红,竟是有眼泪流下。
李修涯见谢伊人哭了,更是莫名其妙。
“不是,你咋哭了?”
丈二的和尚,李修涯一点头脑也摸不到。
谢伊人嘤嘤哭泣,梨花带雨的模样简直我见犹怜。
李修涯心也被谢伊人狠狠的抽了一下,连忙上前安慰道:“好了好了,哭什么?我知道聂老头是过分了点,跟着我的确是委屈了点,就你这样的仙女似的人物,早晚也能飞上枝头,若是有一日遇见心动之人,告诉我一声,我自放你离开便是。”
谢伊人这下哭得更凶了,她虽有些许城府,但终究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子。
“相公以为奴是何等下贱之人吗,一女岂能侍二夫?相公不喜欢奴,奴无话可说,可相公也不用如此作践于奴,奴生得命苦,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谢伊人性情刚烈,眼看了柱子就撞了上去。
李修涯大惊失色,连忙拉住谢伊人。
“好好的怎么就要寻死觅活的?我哪里又作践你了?”李修涯自然莫名其妙。
“相公要将我送与他人,这还不是作践?”
李修涯愣了愣,随后苦笑道:“聂老头要把你送给我你都没意见,我放你追求心爱之人,这就是作践了?你这双标得也太厉害了吧?”
谢伊人轻轻摸了摸眼泪,低声道:“都是作践。”
李修涯扶着谢伊人的肩膀坐下,连胜安慰道:“好好好,都是作践。”
谢伊人低着头,脸上微红,双眼还有些肿了。
李修涯蹲下,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帮谢伊人擦拭去泪珠。
“你生得这般美丽,若是在我老家,少不得人说一句我是癞蛤蟆吃到天鹅肉了,我于你自然是自惭形秽,是我配不上你,你倒好,先去寻死觅活的,搞得我还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