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乡试不同于之前的县试府试院试,这回需考三场,每场考三天,初八,十一日、十四日进场,考试后一日出场,贡院里的“号房”是一间一间的,跟之前差不多,只是更严格一些罢了。
温元良一直在练武,被关三天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温元宏和祁子兮则是受到陈宁雅喝温元良的刺激,这一年来都有跟着锻炼,身子强健了不少,熬过乡试应该不成问题,唯有薛正和冯鸿羽皱着眉头,显然这九天对他们来说压力极大。
尤其是冯鸿羽,他本来就心气郁结,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想到出门前温有山的叮嘱。
温元良将一瓶药丸交给冯鸿羽和薛正,叮嘱道:“我爹给的,这些年他走南闯北,身上总是要备一些药的,这个药听说效果很好,跟狗皮膏药似的,什么症状都能用,说得神乎其神的,反正我是没用过,你们拿着,有备无患。”
冯鸿羽心下感激,紧紧抓着药瓶,重重点头,“你放心,这次秋闱,我定不会出问题的。”
薛正也朝温元良重重一拜,“大恩不言谢,等秋闱过后,我再请你喝酒。”
温元良咧嘴一笑,“那我可就等着喝庆功宴了!”
众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到了考试这天,厨娘按照曾经的惯例给他们准备了吃食,书砚等人把考篮来回检查了好几遍,确定没有问题才出发。
马车抵达贡院的时候已经有不少考生在排队了,乌泱泱的全是人。
温元良正想过去,却被薛正一把拉住,“等等再去,现在正乱着,容易被人算计。”
温元良想起许老先生之前的叮嘱,便听话地继续坐在马车里跟他们闲扯。
过了好一会儿,外头传来几声叫嚷挣扎。
祁子兮皱眉,让金银出去打听,金银去而复返,脸色有些难看,“几位少爷,外头真的出事了,有个考生夹带被抓,一直叫嚷着是被另一个考生陷害的,现在两人都被带走了,还有一人在衣裳的夹层中做小抄,也被抓了,这个就百口莫辩了,现在外头人人都跟防贼似的,大家自觉间隔一段距离,再次检查自己的考篮,还是薛公子说得对,咱们晚点过去也是好的。”
温元良后怕地点点头,这回真没办法故作轻松了。
好不容易人都快进去了他们几个才从马车里下来,过了严格的检查后,分别入了自己的号房。
温元良打量着这间号房,脸色有些黑,这里虽然不是厕号,可里厕号不远,若是动静大一些还是能听见的,最主要的是那味道......简直没法形容,尤其用饭的时候......
好在他没有被分到厕号,不然真的要哭了,也不知道厕号的那位仁兄是谁。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卷子一发下来,他就收了心,聚精会神地审题,初试是《论语》一文、《中庸》一文或《大学》一文、《孟子》一文,五言八韵诗一首,经义四首,四书每道题都要两百字以上,经义四题题则需要写三百字以上,答题量不少,好在题目中规中矩的,并不是很难。
这般一想,温元良淡定了许多,开始在草稿纸上作答。
距离他不远的温元宏速度比他还快,开考没一会儿,已经先把论语做完,看样子是要一鼓作气将四书题都给答了。
他这速度连主考官都被惊动了,下来巡逻的时候特地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先看字,再看内容,随后才看人,越看越高兴,越看越惊喜,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功底,将来必定是个有造化的。
看过温元宏,一行人走了一会儿才到温元良面前,因着这边靠近茅厕,主考官也没多待,只匆匆瞥了一眼温元良的字,再次点点头,这次考生的字倒是都不错,就是不知道内容写得如何。
这般想着,主考官便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