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淡淡的,“江南年年水患,夏天你爹才带人前往,在那边主持了几个月,刚回来没多久,那边又闹了雪灾,结果前两天西南那边来了急报,地龙翻身,死了不少人,你爹被工部尚书召回去做事了,哎!他这一年就没消停过的,不仅是你爹,你叔伯也一样,他们现在哪还有什么沐休可言?能准时回来就不错了!
至于你大哥二哥,一个个都忙得很,只怕要明日才见得着了。”
董氏一番话,揭开了当官的另一面,告诉他们什么叫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众人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
卓千语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很懂事的,不再胡搅蛮缠,连跟卓千训斗嘴的心思都没有,乖巧地行礼回房。
温元良等人自然也跟着一起离开。
他们一走,董氏立马看向卓千训,三分严肃七分认真地问道“你跟了一路,感觉如何?”
卓千训折扇一扬,在桌子上无规律地敲了两下,玩味地勾起嘴角,“还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初入繁华,仍目光清明,光是这点已是难得了。”
多少穷乡僻壤过来的人见识了京城的富贵就被迷了眼,忘了自己的初衷,卓千训虽然一直跟卓千语吵吵闹闹,可余光却始终留意着温元良,不曾错过他的一举一动。
董氏一听,也放心了不少,感叹道“当初你爹不声不响地就把你妹妹给嫁了,我都快急疯了,可京城和棣州隔了十万八千里,我就是着急也于事无补,只能天天求神拜佛,希望他们父女两眼睛放亮点,别挑错了人,现在看来除了小地方出来的,其他倒是没什么好挑剔的,至于出身不高我反倒不怎么看中,咱们这样的人家,不需要联姻。”
说这话的时候,董氏特地深深看了卓千训一眼。
卓千训却是恍若未觉,煞有介事地咧嘴一笑,“娘说的在理,娘说的都对,既然这样您也该放心了,反正他们今后都在京城,您就更不用担心了。”
董氏气结,咬着牙骂道“我担心的是你,混账小子!你妹妹都儿女双全,就你还光棍一个,我看着都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