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什么脸?我一个女子,他们难不成还会对我用粗?”阿兰身子摆正,傲娇地同青桑挑挑眉。
青桑欲言又止,“奴婢是担心温三爷他们知道真相后对您有意见。”
听了这话阿兰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翻身坐起,哼声道:“知道什么真相?董正平算计我是事实,我不过是配合演出罢了,温三爷救我是意外,不过事已至此,难不成我还能当众自我揭短,告诉大家我是故意被推下来了,你们多管闲事?”
青桑一噎,说不出话了。
另一个较为沉默的粉衣婢女这会儿才缓缓说道:“小姐说得不错,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确实出乎意料,不过我们的目的达到了,后面的事情有温三爷解决,会比我们自己出力还要轻松许多,现在看来,计划比我们想象的要顺利得多。”
“顺利什么啊!我们都听见了!阿兰姑娘要不要出来好好聊聊?”
门外响起温元兴那懒洋洋的声音。
屋子里的三人心下一紧,面面相窥,两个侍女最终将目光锁定阿兰,无声张了张嘴,“小姐,怎么办啊?被听见了!”
阿兰狠狠瞪了青桑一眼,“都怪你!要不是你嘴巴大,我也不用这么尴尬!”
青桑歉疚地垂下脑袋,手足无措。
阿兰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看门外,还是带着两个侍女出去了。
“你都听见了?”才一个照面她就先发制人,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架势。
温元兴怔了一下,气笑了。
一旁的沈天赐已经怒而跳脚,指着阿兰控诉道:“你还问我们想怎么样?你明明就是故意被推下来的,枉费元兴那样帮你,简直就是烂心肠的玩意儿!”
“元兴,把她赶出去!这样的女人就该让她们在外面自生自灭!”沈天赐已经气得口不择言了。
阿兰沉着脸反驳道:“什么叫我烂心肠了?又不是我求着你们救我的!那种情况下,难不成你要我承认吗?那样岂不是太便宜董正平了!况且损失更大的是我好吗?我又没让温三爷负责,你叫嚷着什么劲儿?”
沈天赐被阿兰的伶牙俐齿说得毫无招架之力,越发火大了,原地转圈跺脚。
温元兴无语了,将人拉住后,凉凉地看向阿兰,那眼神瞧着毫无波澜,又是千军万马来袭,令人不敢直视。
阿兰只和他对上一眼就心虚地别开了,嘴硬地嘟囔道:“那你想怎么样?”
沈天赐看了一眼院子里的石桌石凳,缓缓走了过去,“还请阿兰姑娘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如实告知在下,在下才能权衡是否继续帮姑娘的忙,毕竟被人耍的感觉真的不怎么样,不是吗?”
阿兰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丝丝威胁的意思,不敢再向之前那样叫嚷。
三人落座后,院子里出现短暂的沉寂,秋天的傍晚比白日要寒凉许多,尤其太阳一落山,这天就黑得更快了,风也更冷了。
阿兰还是穿着白日那身衣裳,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温元兴蹙眉,同沈天赐说道:“你去找一下管家,让他送一些衣物过来。”
“你傻啊!都被坑了还管这些做什么?”沈天赐不满地拒绝,见温元兴自己起身,这才不情不愿地说道:“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你长点心眼,别再被骗了!”
温元兴:“......”他看起来就这么蠢吗?
沈天赐一走,阿兰便幽幽说道:“我阿爸是月岩部落的首领,我们月岩部落虽然不大,但势力还算可以,又因为处在大齐和南诏的边界上,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所以其他想要吞并月岩部落的土司全都铩羽而归,久而久之,我们的部落阿宁了。
只是险要的地势有利有弊,譬如族人的生存就是个大问题,在那种地方,我们几乎没有耕种的土地,只能靠着在山里打猎采摘野菜果子药材度日,日子过得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