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过来的日军部队。
一营长缓缓举起望远镜观察敌情,他发现了太多的东西,有鬼子的轻机枪,还有后续的掷弹筒,甚至还有一辆鬼子的铁王八,在轰鸣声中开进。
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不可避免地在一营将士们的心底滋生。
一营长深吸了一口气,给全体将士打气道:“怎么地,怕了?”
“营长,我们不怕,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二十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一营长重重的点了下头,正要开口表扬两句,却看到开口的原来是队伍里边年龄最小的一位战士,今年似乎才十六岁。
这样悲壮的话语从这样年幼的战士口中说出。
尽管是铁打的意志,一营长还是忍不住眼眶一热。
“好小子,没给老子丢脸,你是我一营最勇敢的兵!”
“营长,还有我呢,我也不怕死!”
“还有我!”
“我!”
……
一声声的回答中,老营长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感了,泪水像是决堤一般无声地从眼眶滑落。
他紧了紧手中的手枪,振臂高呼道:“好样的,兄弟们,能和你们一起杀鬼子是老子这辈子最大的荣幸,让我们与上海共存亡!”
“与上海共存亡!”
鬼子坦克的轰鸣声几乎就在耳边,将士们齐声怒吼。
“狗日的小鬼子,来吧!来爷爷这儿领死!”
大吼声中,一营长举起手枪朝着已经在三十米开外的鬼子连开了数枪,其中一个倒霉的鬼子应声栽倒。
但感受着弹夹里空空如也的子弹,一营长的嘴角遂露出苦涩。
弹尽粮绝!
鬼子的炮火也快到了吧!
只需要一轮炮火覆盖,这道工事连同身旁的三十多位弟兄,就要永远地长眠在此了。
轰隆!
天地间回荡起绝响!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越来越多炮弹的爆炸声回响在耳边。
一营长原以为这是鬼子掷弹筒的炮火炮轰在自己所在的工事后,可足足等了数秒也不见动静,正纳闷着,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营长,好像是咱们的援兵到了!”
一营长愕然道:“这怎么可能?三营已经撤了,二营被鬼子堵在后方,周围离我们最近的五二二团也足有五六里路,怎么可能赶得过来?”
“营长,好像是咱们这边的装甲车部队,咦……不对啊,还有鬼子的坦克,奇怪,鬼子的坦克怎么打起鬼子来了?”
听着周围的惊呼声,一营长这才来得及向不远处的战场上观望过去。
霎时间,那宽阔的广场上,两方交战的情形之震撼让一营长愣在当场。
只见貌似是国军阵营的一方,二十多辆坦克齐开。
在即将进入交战路口之时,这些坦克又各有分工,以彼此配合的行进战术左右分散开进。
配有炮塔的坦克炮不断喷吐着火舌,一枚枚炮弹在追击过来的日军队伍中间炸开。
没有炮塔的坦克速度倒是奇快,竟是直接朝着日军队伍迎面开撞过去,坦克机枪从内向外疯狂地突射,有些个来不及躲闪的鬼子,甚至直接被突然冲撞过来的全速开进的坦克活生生地碾压过去,六七吨重的坦克以履带碾压过肉体,巨大的压强直接将鬼子孱弱的肉体碾成碎泥。
血腥又残酷的一幕。
别说是处于交战中的小鬼子了,就是二一六团的战士们都看得是目瞪口呆。
除了这些坦克,还有协同坦克从四面八方环绕开进的十几辆摩托车,摩托车的副座上全部架设着轻机枪,轻机枪朝着日军疯狂开火。
再加上同时开进的摩托车的速度,一轮扫射过去,倒下一片鬼子,还击的鬼子刚准备开抢,已经不见了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