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而去。
手执长剑的隋朝向前迈出一步,剑尖抵在了那道已经凝为实质的剑气之上。
刹那间大狱内狂风呼啸,隋便长发飞舞衣袍鼓荡,至于一旁秦鸾身上的凌雁甲则是刷刷作响。
这股因剑气而起的狂风最后也因剑气的消散而平息下来。
看到眼前这个黑衣少年竟然接下那道剑气,秦鸾面露震惊之色。
从刚才的气息流转中他能够探查到这个莫名出现在狱中的少年只是淬血境的武夫,比起自己还差了两重境界,但却能够接下于自己而言势如破竹的剑气。
而且秦鸾清楚自己同天策卫就是秦王殿下的最后一张底牌,所以这个少年人究竟是谁?他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其实隋便能够接下这道气势汹汹的剑气除了依靠那具异于寻常武夫的淬血体魄更多的还是因为手中这柄长剑。
当初临行前自己曾经问过杜叔,任姑娘留下的这柄长剑属于什么品秩,没想到杜叔只是赏给自己一个白眼。
事后自己才想明白,能够成为任姑娘那种天人的悬佩之物,品秩又怎能会低。
其实直到现在隋便仍旧是低估了手中这柄雪白长剑的品秩。
“不错,很不错。”等到烟散风息后,一道戏谑笑声从大狱深处传来。
隋便闻声满脸正色,收敛动作,正主终于出现了。
穿过丛丛火光,虞子期双手负后闲庭漫步般朝隋便与秦鸾两人走来。
身后跟着的是被他从石壁中拖拽出来的裴子添。
此时的裴子添脸色苍白气息萎靡,再没有当初红袖招中的盛气凌人。
虞子期在距离隋便一丈远处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看向他手中那柄雪白青锋,毫不掩饰眸底深处的惊喜之色。
他没想到竟然在太安城中见到这种宝具。
不!准确来说已经是传说中的仙器了!
“小子,你手上的这柄剑从何而来?”虞子期故作镇定,问道。
其实他脸上的贪婪神色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思。
隋便无视虞子期的质问,目光看向裴子添,咧嘴笑道:“裴将军,红袖招一别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裴子添本来没有认出隋便的身份,后者面覆假面瞧不出容貌,再者他认定隋便已经死在了自己手上,绝没有生还的可能。
“怎么是你?!”裴子添难以置信地说道。
隋便淡淡一笑,“怎么就不能是我?”
看到自己被无视,眉头紧锁的虞子期问道:“你认识他?”
裴子添点点头,“他就是隋便,不过他该被我一拳轰杀了。”
虞子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笑,能够接下自己一剑的人怎么可能会死在你的手上,被人家算计了还不自知,真是蠢货。
“隋便,把剑留下,我可以放你和秦鸾离开。”虞子期冷声说道。
他想不明白只是区区一个凡夫俗子怎么可能会身怀这种仙器。
隋便闻言默不作声,他并不是在考虑虞子期的提议,而是诧异他竟然盯上了这柄剑。
“看来这柄剑不能时刻带在身上了。”隋便心想道。
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哪怕自己不想但这柄剑也会引来诸多修士的觊觎。
“你想要这柄剑?”隋便抬眸问道。
虞子期点点头,神情难掩激动,只不过很快他就额头青筋暴起脸色阴沉。
因为隋便回了他一句话。
一句在他看来极为大逆不道的话。
“你在想屁吃。”
听到这句话秦鸾轻咳两声,若不是大敌当前他肯定会拍手叫好,能够让一位半步天象境的修士这般吃瘪,他自认做不到。
“找死!”虞子期杀意凛然道。
“秦将军,接下来请你拖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