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帆就问他:“那不应该吗?”
高崎就笑笑:“我还有另一层意思。”
岳帆问:“什么意思?”
高崎说:“我吧,你也知道,平时事儿多,也没工夫和弟兄们常聚。这个钱,除了找店铺吃饭,剩下的,弟兄们在一块凑,我要是没工夫,就算我出的份子。”
无论岳帆怎么说,高崎都不肯把那个钱拿回去。
最后岳帆说:“好吧。这钱放我这里,哪天有事儿了,你需要的时候,记得问我要。”
岳帆心里明白,高崎其实是不想比弟兄们多拿一份钱,找个借口把钱拿回来。
看岳帆收了钱,高崎就站起来说:“对不住了兄弟们,我家里媳妇等着我吃饭,不回去不好交代,我先告辞了。”
又对岳帆说:“这顿饭算我的,别和我争,算我不能陪弟兄们一起高兴,给弟兄们赔罪。从那两千里出。”
岳帆知道他怕老婆,别人要拦他,不让他走,他就给他打个圆场,让他走了。
高崎走了以后,岳帆问大家:“知道他为什么拿两千出来吗?”
老虎说:“高崎不肯比我们多拿。”
“对了。”岳帆说。接着问,“这叫什么?”
梁超说:“仗义!”
岳帆说:“对。他真把咱们当弟兄,才会这么干。”
赵迷糊就笑:“就一点不好,怕老婆。”
岳帆却严肃了说:“这么大本事,对老婆却唯命是从,这是爱!我喜欢有爱的兄弟!”
想想又说:“铺子的事,大家得尽心尽力。不过,高崎有话,公平交易,不许欺负别人。”
高崎裤兜里揣了两千块钱,去存车的那里取了自行车,就骑着直奔肯德基店了。
这一回,他买了两个炸鸡桶,拼命往家里蹬,自行车跑的飞快。
他是怕炸鸡桶凉了,陶洁吃不上热的。
两个炸鸡桶,一人一个,陶洁就不用舍不得吃,非要和他平分了。
回到那个小镇,天已经黑透了。
进了院门,正屋里亮着灯,踏板摩托车放在院子里,陶洁已经回来了。
他进正屋,陶洁已经看见他,从屋里出来了。
“干什么去了,回来这么晚?”陶洁的语气里,就有了些责怪。
说着话,就往厨房走。
“我去做饭。”陶洁说。
高崎就喊住她,把用工服包着的两个炸鸡桶拿出来,冲她晃了晃说:“光馏一下馒头,热热稀饭就行了,咱们吃炸鸡,一人一桶。”
陶洁脸就沉下来,从他手里接了两个炸鸡桶,转身进屋,放在八仙桌上。
高崎也跟着进屋。
“高崎,两个炸鸡桶一百多,”
高崎就拦住她的话说:“不到一百,今天优惠,四十八一个。”
“有区别吗?”陶洁还是不高兴,“咱一月挣几个一百呀?你一天花一百,一个礼拜工资就花完了。剩下的钱哪里来?从你中奖的钱里往外拿?你这还要下岗做买卖呢。我看不等你这买卖做起来,你这钱就花差不多了!”
高崎就嘿嘿地笑:“我没花工资,也没花卡里的钱。”
陶洁就奇怪,看着他问:“那你花的什么钱?”
高崎说:“我去给人家修设备去了,人家给了两千。我就买两个炸鸡桶。”
“两千!”陶洁轻喊一声,“这是谁有钱没处花呀,你修一天设备,就给你两千?”
高崎分辩说:“谁说修一天啊?明天还得去呢!说不定后天还得去,修好了才行。”
陶洁就问:“这设备还没修好呢,人家就把钱先给你了?要万一你修不好呢?这老板缺心眼儿吧?”
高崎就吹牛说:“咱是谁呀?我在厂里修设备,你又不是没看到,有我修不了的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