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你们也过去,赶紧把路障拆了!”
大家一拥而上,奔着路障去了。
村委会院子里,黑压压地站满了穆家峪的村民。穆启胜站在一个长条桌子后面,正的吧的满嘴往外冒吐泡沫星子。
“你们别指望那个外来户,我都告诉你们说了,那就是个收古董的骗子,你们还信。怎么样,他不来了吧?真正到了关键时候,他敢露面吗?你们都拍着胸脯,摸着良心想想,我干这两年村委,对你们怎么样?没有我,你们能捞着去水泥厂、石灰窑里上班挣钱?每年过年,你们能白吃白面,白拿鸡鸭鱼肉?这人得知足,得知恩图报!别听李建东胡咧咧,他真有本事,给你们一分钱好处没有?你们跟着他吃里扒外,早晚有一天会后悔!到时候吃不上饭了,可别来找我哭鼻子!我就是不干这个村长,不照样有吃有喝?我这是为了大家,白白付出心血不说,还招大伙有意见。你们真要这么不识好歹,你们就是选我,我还不干了呢!”
他说到这里,忽然噤声,远眺着院子大门外面的大道,一动不动了。
外面的水泥大道上,一长溜车队,缓缓向这边驶了过来。
穆启胜的村长之路,终于走到了尽头。等待着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曹副市长就从穆家峪开始,开启了他的整顿村级行政管理之路,以点带面。他在石门镇召开了现场会议,就以穆家峪为例,要求各乡镇对照自查,不能把国家给老百姓的好政策,执行变了味道。
高崎就不管这些公家的事情了,继续回红旗厂宿舍隐居,过他的田园生活,顺便客串一下古玩贩子,挣点外快,维持他和陶洁的生活费用。
但穆家峪的事情,已经传的整个大山里都知道了,他也算是出了个小名。
这个名,是他想出的,目的就是让司老大知道,他阴魂不散地追着他进山了。
如果司老大和房宽明确实就隐藏在这片深山里的话,高崎来了的消息,他们应该知道了。
他变的更加谨慎起来。明知道周围有胡波的人在监视保护,他还是得提起万分的精神来,因为这事关陶洁的安危。
但也不能缩在家里不出去,那样房宽明就会知道,这是个圈套。集还得照赶,晚上还是要和陶洁出门遛弯。只是,他不许陶洁单独出去,时刻不离开她身边半步。
这样,只要他在陶洁身边,房宽明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伤不到她分毫。
转眼整个夏天就过去了,仍旧是平安无事。胡波那边,也没有发现司老大和房宽明的任何踪迹。连他都怀疑,自己的判断错了。也许,这俩家伙早就逃离了唐城,在某个偏远的地方,改头换面,隐藏下来了。
他就跟高崎商量,不行就算了吧,这样老是占用警力,得不偿失。
陶洁虽然比以前开朗了许多,对高崎也不再有陌生感。可是,她的记忆还是没有恢复,还是惦记着心里那个高崎,不肯和面前的高崎做夫妻。
高崎还不想回唐城。他觉得,论打斗,房宽明不是他的对手,出门有他寸步不离地跟着,陶洁也不会出事。他又把院子和房间里,都设置了不少机关。只要陶洁在屋里,就算房宽明进来,不熟悉房间的布置,也伤不到陶洁。
他同意胡波把警力撤了,却没有听从胡波的建议,还是和陶洁继续在红旗厂的宿舍里。
司老大是个报复心极强的人,这辈子除了吃高崎的这一次亏,就没有吃过其他亏。
高崎觉得,司老大不找他报复回来,是绝对不肯离开这个地方的。
秋天的山里,好多树上的叶子都红了。不红的叶子,也变的金黄。浓郁的红黄色彩,布满了山头,爬满了山坡,把山间的公路包围在浓妆淡抹的油画里,是一年当中,最美的时候。
陶洁心里的文艺,依旧没有丝毫改变。这个时候,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