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化作了两团黑影，在这不大的场地之中不断交锋碰撞。
他们的速度都已经快到肉眼无法观察了。
这场战斗无疑是江楠重生以来最危险的一次，他从没有试过跟自己对战，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
相同的招式，虽然江楠知道破解的方法，但量天镜肯定也懂得。
好几次，长枪都贴着江楠的身体擦了过去。
虽然量天镜有所顾忌，没有攻击江楠的脖子、胸膛等致命部位，但他还是枪枪紧逼，奔着重伤江楠而来。
......
半个时辰后，两人都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江楠不断喘着粗气，他的身上伤痕累累，血水、汗水交杂在一起，让他好不难受。
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了，左腿上被量天镜刺了一枪，甚至能够透过血肉看见森森白骨，让人看着一阵触目惊心。
不过，量天镜的情况比他更糟。
“咳咳......你赢了。”
量天镜化身成的那个江楠躺在地上，他不断呕着鲜血，表情死一般的难看，在他的胸膛上，一柄龙息枪直直地插着。
不过此时，他还没有失去呼吸。
唰！
二话不说，江楠眼神一变，直接将龙息枪从他胸膛处取了回来。
随着这一下，量天镜疼着哀嚎直叫，就连他被镶嵌在巨石上的镜子本体，中央也出现了一条条的裂痕。
“啊......可恶，为什么......我不甘心......”量天镜嘶吼咆哮着。
这次发出声音的，不再是地上那个江楠的镜像了，而是被镶嵌在石头中的镜子本体。
只见地上那个江楠的虚像，如同水中幻影一样，慢慢地消散如尘埃，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中出现过一样。
“要不是我的修为还没有完全恢复，我怎么会输给一个炼气期的修士，可恶......”
量天镜不断呐喊着，随着他的声音每加重一分，镜子上的裂痕便更多一分。
他是五百多年前就存在于这个世上的妖修，是跟北冥、南冥这样处在万古大陆修真界巅峰的人打交道的佼佼者，今天，却栽在了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炼气期修士手中。
这让他怎能甘心！
他不断挣扎着，在镜子的虚像中，一个跟现在重伤状态下一模一样的江楠正拄着长枪，打算从镜子中慢慢走出来。
虽然镜子上满是裂纹，但这丝毫不影响虚像跨越到镜子外面的世界来。
他咧嘴邪笑着，两只手已经伸了出来，抓着镜框，将自己受伤的那条左腿慢慢提起，抬至框外。
“我是不会输给你的，既然你能干掉一个虚像，那就再来一个......”
唰！
就在这时，还没等镜中的虚像完全走出来，江楠动了。
他的左腿几乎被洞穿了，每走一步都会有大量的鲜血溢出，但他还是急速地冲向了量天镜。
那个虚像，绝不能让他再出来了！
虽然量天镜复制的是现在重伤状态下的江楠，实力大打折扣，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对自己没有威胁。
枪意！
在江楠的不断摸索下，如今使用枪意已经是随手拈来了。
轰！
一枪，江楠把自己体内全部能够调动的真气都用上了。
只见龙息枪抵在镜子上，将整面镜子，连同镜中虚像全部击碎。
内劲爆发，龙息枪在击碎镜子后甚至还凝出了一道枪形气浪，顺着来时方向洞穿了量天镜身后的那块巨大岩石，继续向前激射而出。
“你......”
量天镜发出了一声惊叹。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江楠居然还藏着“枪意”这样的实力没有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