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让他的心无比受折磨。
没办法,只能靠习武练功来打消这种焦虑,已经是凌晨的院内,司马彦独自一人耍了起来,而此时此刻的内心却依旧无法平静。
他放下武器,来到司马术生前的房间。
推开房间,一股尘土随风吹了出来,而司马彦的鼻中,闻到的不是尘土气息,而是儿子那久违的气息。
他慢慢地坐在那布满灰尘的床上,双手抚摸着床单,眼眶再次湿润起来。
这间房子,他平日是最不敢来的,也不会让下人们来收拾,就是想保持儿子去世之前的模样。
他从屋外拿了油灯,走在屋子内,浮想联翩,对儿子的思念越来越剧烈。将油灯放在床前的桌子旁,随后慢慢地躺在了上面,没过一会儿,泪水就打湿了他脑后的木枕。
躺了片刻,他想离开,一转身,感觉木枕下似乎有什么响动,于是伸手一摸,摸到了一封信。
之前并没有注意,这么久了司马彦才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一封未拆开的信封,他小心翼翼的将信封拆开,一瞧果然是儿子的笔迹,便开始仔细的一字一句的看来了起来。
慈父敬上:
儿子已经长大,如今就要与父亲一同上战场,是我莫大的荣幸,更是期盼已久之事,乃是这一辈子最高兴的一次,这次的出战可能会身先士卒,也可能皆大欢喜双双而归,但还是要写下这封信。
爹!我知道您的身体最近不是很好,每次看见您习武练功久了,就会默默的按压自己的双腿,如果孩儿不幸,战死沙场,请爹不要太过伤心,咱们是吐蕃的希望,更是王上最忠实的臂膀,万万不能因为我的死,对吐蕃感觉到失望,对王上感觉到憎恨。
孩儿文笔不太好,所以就不多说了,请爹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儿子拜上!
司马彦读完后,泪奔如河,他将这封信仔仔细细的折叠好,放在了胸膛中,眼睛抬头看着门外的夜景,默默地说道:“好儿子,爹知道了!”
于是提着油灯,走出了屋子,并且将房间的门大敞四开,大声喊道:“来人!”
这一喊,瞬间所有下人的房间亮起了灯,纷纷来到院内。
“老爷!”管家率先来到他的面前,满脸困意。
“你让几人把术儿的房间好好收拾下,人去屋空,里面的东西,能扔掉就扔掉吧。”
司马彦的话一说出口,让管家吓了一跳,不知道说什么,连忙派了几个下人去屋子收拾了起来。
次日,一大早,司马彦就出发前往王殿了。
一路上,他思绪万千,摸了摸胸前反而笑道:“术儿,倘若这是你最后的遗愿,为父定会帮你完成。”
国侯府周边的百姓,看到司马彦似乎很有精气神,纷纷议论道:“哎?你们看看,这不是司马彦吗?好像变了个人。”
在路上还遇到了八达通。
“彦老爷子,这么早是要去哪?”百达通乐呵呵的打了个招呼。
司马彦摸了摸胡子微微一笑:“当然是上朝!”
不到半个时辰,司马彦便赶到了王殿之外。
守殿护卫一瞧是司马彦,惊恐万分,这么多年,还没有看到过司马彦这么早就来上朝的,于是毕恭毕敬的问道:“国侯大人!这是要上早朝?”
司马彦欣然点头笑道:“不错,王上在否?”
护卫再次行礼道:“王上还要一些时辰,请国侯上将稍等!”
于是,司马彦拿出笏板站在了王殿外的右侧位置。
没过多久,他的福将也来了,看见是司马彦,喜出望外的他惊讶的问道:“国侯上将?您终于肯出山了?太好了!”
司马彦看见副将也很高兴,拍了拍他的肩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