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凉气。
只见府内一片狼藉,倒在大门口的正是薛管家,一身鲜血已被凉风吹的干凅,脸色苍白,想必已经死了很久。再往前看去,还有一些奴仆的身影,死相更是难看,鲜血已经染红了院内地上的白雪。
罗益脑子一懵,坐在了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双手发抖的摸着双膝,久久没有起身。
他看着满院的尸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想到了女儿罗雯簪,嗖的一声起来,跑到了罗雯簪的房门前,却看见她的房屋紧闭未开,于是缓慢的用双手轻轻一推,门被吱嘎的一声推开后,只见女儿坐在梳妆台前一动不动。
颤颤巍巍的身体可以看得出她还活着。
罗益心怀不安的往女儿的侧身慢慢移动了下,看见女儿的侧脸还在时不时的抽搐着,大声不敢吱的问道:“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一边问,一边用手指指着门外。
罗雯簪侧过头,泪水已经哭花了她的妆容,她看着罗益的脚下,眼神空洞无光。
罗益小心翼翼的往脚下一瞧,萍萍的尸体,急忙一躲未站稳,噗通一声坐在了床上,两眼发直的看着萍萍的尸体,又看着女儿的面颊问道:“这到底?”
突然,他灵光一闪,连忙从床边站了起来,瞳孔瞬间变大,厉声说道:“库房的安素他们?”
罗雯簪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罗益明白了一切,他怒发冲冠般的跑出了女儿房间大声咆哮道:“安素!陈楚仙!你们胆敢屠我王府!这仇!这狠!我定不会放过!”
因为只是死了一些家仆和侍卫,他并没有太大的悲伤,只是被这种行为气到不行,他回到女儿的房间后,问道:“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簪儿浑身瑟瑟发抖,被吓的完全说不出话来,而且身体冰凉的很,于是他连忙扶着罗雯簪来到了床边,缓慢的将她平放在了床上。
替她盖上了被子,拍了拍他的双手说道:“簪儿,没事。万事有爹爹在,睡会吧。”
罗雯簪的泪水还在不停的涌出,滴落在枕边的被子上,罗益看着她那可怜的面容,伤心的不得了。他继续安慰着:“簪儿,安心休息,其他的事交给爹爹。”
说罢,就要走。可罗雯簪却死死用双手拽住了他,虽然依旧没有说话,但那恐惧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罗益只好回撤一步坐到了床边,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抚摸着她的双手说道:“好吧,爹爹不走,爹爹不走。”
看着死去的萍萍,又看了看门外院内的遍地死尸,他心中的怒气如同烧开的开水般,沸腾不止。
“快走!师父!”安素踉跄了一步,差点栽倒。
可陈楚仙却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他,愤怒的说道:“你!你为何要杀他全家?究竟是为何?”
安素来不及解释,急忙说道:“有些事不是你所看见的,快走吧,这才刚刚走出王府不到百里,如果被追上就来不及了。”
陈楚仙越想越不对劲,撒开了他手厉声说道:“还能往哪走?出了王府,前面不远就是街市,金帐军营本来就很小,除非往城南去,那里野兽众多,但也要穿过城门附近,你又当如何?”
“城南?为何去城南?”安素满手鲜血,脸上也是血渍,看上去凶神恶煞恐怖至极。
陈楚仙不想多看他一眼,浑身散发着血腥味。
“不去城南,还想去哪?到处都是罗益的眼线,你以为在荒芜只有荒芜王有眼线?你把罗益的家眷全杀了,他会放过你?你不会也把他女儿也杀了吧?”
陈楚仙到现在都无法相信自己的徒弟居然屠了人家全家。
安素想了想说道:“他的女儿当然没杀,再说师父,我刚刚已经说了,罗益府中的人并不是我杀的,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