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岳宗的威名,当下也运转元气,朗声道:“在下衡岳宗岳统,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声音浩浩荡荡,元气充沛。
韩重楼道:“涂山韩重楼。”
岳统微微一怔,心道,涂山——莫不是那涂山狐族,当下分出一道神识便向韩重楼探去,只觉神识如入一片虚无,什么也探查不到,知道韩重楼有秘法遮掩了浑身气息,然后神识又向余下几人探去,只觉敖泽和韩璐身上气息古怪,不似人族。
收回神识,心道,果然是得道的异类,不好好在深山大泽修练,跑到这里来惹是生非,当下更觉得如若就此让这几人离去,传扬出去岂不是显得是怕了这几个异类,更加有损我衡岳宗威名,此事不能就此罢手。
一念至此,庞统道:“道友好深厚的修为,不过今天之事,如果不能给出一个交代的话,几位恐怕休想就此离去。”
韩重楼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沉声道:“道友想要怎样?”
庞统哈哈一笑,道:“早就听闻涂山韩氏乃上古遗族,祸国殃民倒是一把好手,今天就向道友讨教一二。”说着便越下城楼,大手一挥,一道火球向韩重楼袭去。
“来的正好。”韩重楼大喝一声,看那火球严严,不敢轻视,当下取出长剑,元气倾吐,长剑一挥,迎向火球,顿时火球四分五裂,坠落在四周,砸出一道道深坑,冷眼看这庞统,道:“此处人多,不若换个地方,再请道友赐教。”说完,凌空而起,越过城楼,落在城外的一处空地。
庞统道了一声“好”,也是跃过城楼,紧跟韩重楼落在城外。
敖泽几人也是紧跟着从城门出了城楼,远远地在一旁观看。
项二公子本想拦住敖泽几人,可是看看对方人多,更何况自己还在敖泽手下吃过亏,此时不敢吭声,看着几人出了城楼,自己也只好跟了过去,只盼望师傅能胜过那人。
庞统取出一根长棍,迎风一晃便火焰熊熊,裹挟着风雷之声,就向韩重楼砸去:“尝尝我这雷火棍的厉害。”
韩重楼全然不惧,全身元气鼓荡,挺起长剑就迎向庞统的雷火棍。
庞统冷笑一声,雷火棍上顿时窜出几条火龙,咆哮着从四面八方就向韩重楼飞去。
韩重楼抖动长剑,快若闪电,一一将火龙击散,待周身火焰散去,长剑一挥,一道剑气就击向庞统,剑气如虹,有一种所向睥睨的气势。
庞统不敢轻视,催动雷火棍,一条粗壮的火龙呼啸迎向那道剑气。火龙剑气相撞,火光四散,烧得四周的空气热浪滚滚。
两人你来我往缠斗多时,一时间竟也不能分出高下。又是几个回合下来,庞统竟是对韩重楼无可奈何,不免心焦气躁起来,看着对方仍然神定气闲的样子,像似并没有使出全力,渐渐地便打出真火来了,不禁向对方骂道:“好一个昆羽鳞毛的畜生。”
韩重楼听到庞统竟然骂出如此不堪之语,顿时心中无名火起,也是骂道:“腌臜泼才,气煞乃翁也——”体内元气倾吐,挥动长剑,剑光闪烁,道道剑气连绵不绝如汪洋一般就向庞统罩去。
庞统此时见这道道剑气铺天盖地般向自己袭来,自认无法破去,只得不住地向后飞退,可是还没有退后几步,就又听到背后破空之声袭来,急扭头看去,只见两道水龙,气势滚滚地向自己袭来,封住了自己的退路,心中大惊,不知是何人竟在此时发难偷袭自己,只得催动全身元气,雷火棍上百道火龙呼啸而出,将自己围在中心。
剑气、水龙击在火龙之上,四周的空间就如同被撕裂了一般,荡起层层灵力涟漪,庞统只觉此时就如进到一片惊涛之中,身不由己地左右飘摇,体内元气鼓荡,一时间竟也不能挣脱出来,虽然火龙御下大部分剑气水龙,可是身上仍然中了几道剑气,又被水龙一冲,淋了个浑身湿透,吐了一口鲜血,狼狈不堪地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