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谁喊了一声,“这是在穆神医家外头干啥呢?”
众人回头见不知何时一队马车停在村外,为首的陆梓一脸的疑惑。
王德荣哪里见过这个阵仗,语气放得很谦卑,“您是……?”
“在下是镇子上的郎中,开了家医馆,得知这村里有名神医,医术了得,堪称华佗再世,故此携小女前来,想让她拜穆姑娘为师,邀请好友作见证。”
陆梓早成人精了,一番话说的滴水不露,把穆青娘捧得极高,显然是看到地痞闹事,故意来打脸呢。
村外的马车,陆续下来了很多人,几乎都是年纪不小胡子一大把的老爷子,每人还都提着大包小包的厚礼,跟不用说,陆茹沫抱着大堆的锦盒,几乎把她的面都遮住了。
看这阵势,穆青娘不由无奈。这陆梓还真是宝贝自家闺女,拜师礼弄的如此隆重,是怕她反悔不成。
她倒没有不喜,甚至陆梓还变相帮她解决了眼前的困境。
田大壮果然面色变得难看,跟同行者交换眼神,不知道该如何下台。
陆茹沫抱着礼盒冲进了院子,一口气把礼盒全部堆在了穆青娘脚边,大喘了口气,脆生生的叫了声,“师父!”
随后在陆梓的引荐下,一众老头子一个接一个的进来,来一位,他会高声报出这人的来历,“土梁镇,容合医馆,李郎中。”
就像陆梓说的,都是附近知名医馆的人,全是郎中。每个人都对穆青娘无比客气,久仰之类的奉承话,不要钱的倒。
随着观礼人越来越多,院子明显挤不下,田大壮三人带着那个担架的病患,就越发显得突兀。
有个矮小的郎中,疑惑的看着担架上的人,“这个脸上涂了黄连水的人,是在做什么?地上不凉么?”
田大壮此行大概完全没想到,他们会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被拆穿。
穆青娘耸肩,“谁知道呢,抬个没病的人,非要让我治病。”
“他们在讹诈你?”
郎中才最能理解医闹的痛苦,一见穆青娘遇到了这种事,皆是义愤填膺,“怎么会有这般不要脸的人,报官!一定要报官!”
“连穆姑娘这般神医都敢讹诈,简直丧尽天良!这样的人不配再让人治病!”
“我记住你们几个人的模样了,我隆生医馆,不会再接待你们!”
一众郎中七嘴八舌的,把田大壮的心都说慌了。他咋知道,不就是讹个小寡妇,咋就惹恼了这么多郎中。万一真照他们说了,今后不给自己看病咋办。
躺在担架上装病的男人,一听这么多郎中都表态,心里一害怕,直接跳起来摆手,“不关我的事,我是被他们强迫的,没有对付小寡妇,啊……不,是穆姑娘。我不是故意要害她坏名声的。”
田大壮,“……”
穆青娘似笑非笑的挑眉,“原来你们目的是为了坏我名声啊?可我从未见过你们,无冤无仇的,干啥要坏我名声?”
田大壮神色大变,再顾不得解释,闷头往院子外头钻。可还没等他走出院门,就给人掀翻在地。
来人居然是罗丰,他身边带着三个随从,同样大包小包的提着礼物。
一看又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田大壮简直悔的肠子都青了,他这是惹上了什么人呐?
可是他不敢跑,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跟同伴并排靠边站,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祈祷贵人今日事多,能把他给忘了。
罗丰昂首挺胸,无视旁人,径直来到穆青娘面前,“穆姑娘,您还好吧?”
穆青娘对他点头,“还好。罗管事,您这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大爷邀请穆姑娘给咱们姐儿治病,怕您不方便给家人解释,特地让我们来说清楚。穆姑娘,我们姐儿情况特殊,她只认您,白天清醒着的时候,须得您一直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