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儿的情况跟你不一样,他虽然也生活在河湾地,可他毕竟是高昌回鹘的王子,他父亲是如今的高昌王!”
张荷何尝不清楚这些,可在仆固贤的终身大事上,张荷觉得还是高昌城那边出面更合适:
“这件事情,需要咱们来跟高昌城那边商量,可不能乱来!”
对于这些,李淑云比谁都要更清楚,可她还是赌气般的嘟囔:
“这明明就是元郎君一句话的事儿,非得绕来绕去!万一让仆固贤跑了怎么办?”
“说什么呢?”
张荷伸出手,点了一下李淑云的额头:
“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赶紧给我吃饭,你自己看看,现在就剩咱们俩了不知道吗?”
李淑云向周围瞧了瞧,见没有人之后,这才鬼鬼祟祟的靠近了张荷:
“夫人,今天早上,你跑到书房里去,外面可是能听到声音的,不过你放心,我把靠近的人都给撵走了!”
张荷顿时一瞪眼,伸手在李淑云头上敲了一下:
“你个死丫头,拿我在这里寻开心是吧!赶紧给我吃饭!”
“以前在于阗王城,那些权贵们的靡烂,绝对超出你的想象,我在于阗王城见的多了!”
李淑云扒拉了一口饭,这个时候倒是无所谓的很:
“夫人,你跟元郎君交合,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还说!”
张荷实在是受不了了,再次伸出手来,狠狠的戳了一下李淑云的额头:
“你自己在这里吃饭吧,我都被你给气饱了!一个个的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说罢,张荷起身离开,李淑云愣了愣,赶紧放下筷子,快步追了出去:
“夫人!夫人!等等我啊!”
在河湾地,李淑云的后台,可就是张荷,没有张荷,她一个于阗已经亡国了的公主,还真的什么都不是!
想让元晟给她撑腰?别闹了,元晟最讨厌的,就是公主王子这样的称呼,没看到仆固贤吗,以前在私底下,大家还能称呼他王子呢。
可过年的时候,大家一时兴起没有在意,就喊了“王子”,当时那几个小子,差点被元晟给踹死。
从那之后,所有人,都是改口管着仆固贤叫“小郎君”了,还别说,仆固贤对这个称呼满意的很。
不知道的,还以为仆固贤是元晟的儿子呢,谁让整个河湾地,目前只有元晟当得起“郎君”这个称呼!
同样的,在河湾地,其他妇女都是被称作“娘子”,大都是“某某”家“娘子”,唯独张荷,是被除了陈大他们几个老汉之外,所有人称呼为“夫人”的!
“小郎君”这样的称呼,按理说应该是留给元晟儿子的,可元晟就是这么不按套路出牌,如今河湾地的“小郎君”,变成了仆固贤。
按照这个时代的年龄来算,仆固贤现在这个岁数,那是完全当得起“郎君”这个称呼的,不过就是称呼他“仆固郎君”而已。
可仆固贤来到河湾地之后,一向以元氏子弟自居,他如今住在元氏大院里面,更是被元晟当成子侄在培养。
在元晟没有子嗣的情况下,目前这个“小郎君”的称呼,还真的非常适合他。
至于说今后元晟有了孩子,会不会跟仆固贤产生冲突,别闹了,元晟怎么可能把孩子留在这里。
现代社会里,元晟的家业,足够好几个孩子分的,他才不会让自己的孩子,留在这个蒙昧而原始的社会里。
在这样的一种环境里,李淑云一直都是抱紧张荷的大腿,全力以赴的充当张荷的小跟班。
年后的元氏大院里,可谓是热闹非凡,主要就是张荷带着李淑云还有一群奴仆,天天都在练歌练跳舞。
而彩蝶这个小丫头,那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