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公主,请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迅速将此事报告给在洛阳的父皇,其余将领都要暂时按捺住想要复仇的想法。我军这次损失惨重,必须要重整士气。”
“好的。”
众将纷纷退下,连孙孝哲和能元皓都被搀扶下去。
最后只剩下崔乾佑。
他是被安思霖使眼色故意留下来,另有事情要交代。
等众人走完,崔乾佑问道:“公主留下末将,不知有什么事吩咐?”
“军机要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安思霖强调一遍后,说道:“早听说杨错主政岐州有人不服,而今大唐新皇帝对他也是猜疑重重。你私底下派人去和郿县的官吏接触,看能否寻得几人,以为我军内应!”
崔乾佑眼中一丝精光闪过,道:“公主是想陛下一定会起兵复仇,到时候这些内应能派人上用场。”
“都说知子莫若父,在我这儿,就是知父莫若女。父皇取得洛阳后,志得意满。四面出击,却又处处不太顺利。眼下战略必须夺取岐州,这个兵家必争之地。父皇一旦得知此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公主……”
“嗯?”
“万一……末将说,万一会伤到‘驸马’,公主切莫怪罪。”
安思霖盯着崔乾佑一阵看,瞧得崔乾佑心里发麻。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有个万一,那就怪不得我了。”安思霖这样一说,崔乾佑心里有底了。
他告辞离开。
安思霖目送他的背影,心底十分的复杂。
私人感情是不能取代家国大事。
这句话,安思霖从小就听父亲说,也一直信奉这条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