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杀出一支近两千人的长枪步军,成扇状布开阵型,迅速地逼近过来,截断了数百叛军骑兵的退路。
与此同时,前方原本正在激烈“厮杀”的两支骑军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刀枪,合兵成一处,也迅速地逼压过来。
立时,已对三百余名叛军骑兵形成合围之势。
“你等已被我大军团团包围,还不下马弃械归降,更待何时?”安太清再次厉声喝道。
数百名叛军骑兵面面相觑,突发的变故让他们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转眼之间,主将被擒,自己等人也被敌军团团包围起来。
战不能战,逃也未必逃得出去。
况且,临阵弃主将不顾而擅自逃离,即便能够逃回去恐怕也是难逃军法处置。
“谁若再不投降,我即刻便刺死安秀!”安太清再次声色具厉地怒喝道
片刻后,随着一阵“啪嗒”“啪嗒”声,彷徨无策的叛军骑兵相继翻身下马,弃械投降。
杨错打量着被捆绑压跪于地、仍怒骂不止的安秀,笑道:“安秀,你还认得我吗?”
“你是杨错?”安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我和思霖在东平郡王府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屁孩!”
在得到杨错肯定的回答之后,安秀微愣了片刻,忽地状似疯狂般地怒骂道:“杨错,你这个疯子!你不去救李皋,跑过来攻袭郿县做什么,难道你不顾李皋的死活了?你难道不怕唐廷的追究吗?你不是大唐的忠臣吗?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有种你放了本将军,我们明刀明枪再来战过……”
“住口……”安太清再也听不得安秀对我的辱骂,恼怒地飞起一脚将安秀踢翻在地。
“安将军,不必与他计较!”杨错出声阻止住了安太清接下来的动作。
安秀近似疯狂的言行并没有令杨错感到恼怒,同样也不会让他感到意外。
成败之间的巨大反差,绝不部分人在短时间内都是无法接受的,更何况是安秀这样的向来都是顺风顺水的年轻人。
“大帅,下面怎么办?”曲环微挑剑眉,沉声问道。
“曲将军,你速在风字营中寻一个与安秀身形脸型有些相仿的军士,给他换上安秀的盔甲!”我沉声说道。
“大帅的意思是……伪装成安秀……然后……”一瞬间,曲环就会意过来。
“诈城!”杨错昂声说道。
一个时辰后,有了“安秀”做掩护,曲环和安太清领伪装后的骑兵顺利地诈开了郿县西城门,并雷霆般地将城门控制住。
随即,杨错率领已潜行至城外不远处的虎字营和熊字营从西门杀入城中。
促不及防、又失去统一指挥的叛军,在遭到突然的袭击后,只进行了一些无谓的反抗后,便迅速地便崩溃了。
在郿县这座坚城,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内,便在叛军与唐军之间再度易手。
杨错伫立在县衙内,望着熟悉的场景,心头感慨万千。
“大帅,四门已经全部控制住。城中叛军除少数人因顽抗被格杀外,大数已弃械投降,降卒已照将军计划,被缴械后关押在城中校场内。另外,还有数十人逃出城外,是否需要派军追杀?”曲环自外入内,朗声禀报道。
“不必了!时间紧贵,不能浪费在他们身上!”杨错转头对野诗良辅问道:“你在城内有没有寻到杨炎等人的下落。”
“禀大帅,城里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野诗良辅摇头说道,“但据县衙几名仆婢所言,城池被攻陷当日,他们并未落入叛军之手,似乎是逃出城去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乞求老天保佑,希望他们真的是逃出去了!
杨错微一沉吟后,决然说道:“如今我军已重夺郿县,救援计划的第一步已然顺利实现。但接下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