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弟的反叛。也诧异于南阳的失守,更蕴涵了对邓州、襄阳,乃至整个山南东道局势地担忧。
梁氏本是邓州大族,梁毅、梁丹的父亲便曾担任过邓州的刺史。
这兄弟二人自幼便颇为聪颖,成年后一人习文,一人习武。
梁毅不到二十五岁,便是一县之令。梁丹二十岁,也在军中任都尉之职,前途可谓无量。
而且,这两兄弟在山南东道士族中声誉一向不错,并无什么劣迹。
乍一听这对兄弟投靠叛军发动叛乱,在场的多半地官员都感到难以相信。
“来节度,两兄弟通敌叛乱之事,是不是有所误传?”山南东道行军司马裴奰与梁氏兄弟的亡父乃是故交。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幼看着长大地故人之后,居然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裴公,此事确实无误。”庞充缓缓摇头,打破了裴奰地幻想,“邓州刺史都已经证实此事。此外,斥候也刚刚回报新城县内出现异状。”
“什么?这两个孽畜……!”裴奰将梁家兄弟当作自己的子侄一般,不由得痛心地摇头道,“梁家百年基业,就要毁在他们的手上!”
裴奰虽然对来瑱多有不满,但是他并不想当反叛朝廷的逆贼。
“庞公,南阳城固若金汤,怎么会失守?”大将李昭更为关心南阳城失守之事。
其实,不但李昭,在场的不少人也同样有此疑惑。
南阳城依山而成,又经两次扩建,绝对可称铜墙铁壁。
在此前鲁炅已据守南阳抗击叛军大将武令珣、田承嗣的攻击数十日,最终才被迫弃城而逃。
但是鲁炅扼守要道,使叛军一直没机会扩大战果。
庞充知道在场很多人精于政务,却不通晓军务,耐心地解释道:“南阳的城防是防外不防内,用来抗击外敌攻击,绝对可称固若金汤,但如若背后遭遇攻击,防卫能力就要大打折扣,更何况这次是叛军在城中作乱。变起突然,邓州刺史能率部分人马撤出城池,已经做得相当不错了。”
“南阳扼邓州门户,一旦此城告破,叛军即可长驱而入邓州腹地!”李昭不无忧虑地说道。
“最要命的还不是这个……”来瑱麾下另一员大将薛南阳接口说道,“只要穰县不失,邓州即可暂保无虞。有史翙将军镇守穰县,仅是防守应当还不成问题。更为令人担忧的是,叛军很可能自南阳转道新城,渡汉水直接南下攻击襄阳腹地。”
在场的不少文武只想到南阳失守后,史翙将会遇到的危险,还没想及襄阳其实是更加危险的。
“这如何是好?”有人慌乱地提议道,“速请李刺史将叛军赶出邓州!”
“李刺史需要迎击李元遇。”薛南阳面色肃然地摇头说道,“叶县、鲁山集结了六万多叛军,李刺史离开后,一旦被李元遇抓住机会,情况更加危险。”
直到此刻,一众山南东道官员才愕然发现,其实跟史朝义腹地的情况一样,山南东道腹地也是一片空虚。
李岘迎击李元遇,动用了四万大军,原本邓州和南阳两城的驻军共有一万五千人。
庞大的山南东道大军,眼下除了襄阳城中还有近万人外,居然已经抽不出像样的兵马来。
一旦被上规模地叛军攻入襄阳腹地。那绝对将是一场噩梦。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都说不出话来。
“叛军攻入邓州,由山南东道向京畿道输送粮草辎重的补给线就被切断。”来瑱看了看西面方向,沉声说道,“如今天下局势已经明朗,但大军所需粮草辎重。多半靠山南东道作为中转站的补给。一旦粮草告急。将军那里的情况堪忧!”
京畿道一带本来就不属于产粮高峰地区,又被当年安禄山叛军打劫,导致整个地区的经济破坏严重,前有第五琦,后有刘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