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非上次于城西乱坟岗中被那几个小鬼撞见,我本也不会如此小心,劳烦大人了。”
躲藏在石门后的将炎不禁心中一凛,悄悄歪过脑袋,借着黑暗的掩护朝仅一门之隔的来人身上暼去。果不其然,只见其中一人身披黑色大氅背对着自己,正是此前乱坟岗上匆匆逃走的那个神秘人。而立在其对面的蒙面人则已取下了面上罩着的黑巾,在火光的映照下,露出满脸浓重的络腮胡,竟是洛渐离!
“无妨,欲成大事者,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只可惜上次没能将那几个小鬼直接在那乱坟岗里当场斩了,这次才会又被他们给撞见。”
“如此也并非坏事。今日我们还是顺利获得了这柄短刀,而上次乱坟岗的事情,那几个小鬼也并未去向国主禀奏。或许他们手中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也未尝可知。至于将军祠中那个小丫头嘛——”披着大氅的神秘人顿了一顿,“那丫头的体质与常人迥异,倒是有些来头的。你等下赶紧去看看其醒了没有,若是能再从她口中问出些线索来固然最好。纵然问不出什么,也绝不能伤了她,抽空偷偷送到我府中去!”
“大人还请放心。只不过——此物交由我保管实在有些不妥。虽说刀身可以留在属下身边作障眼之法,可这刀内之物,属下实不敢染指,还请大人取走吧。”
洛渐离说着便单膝跪拜下去,恭敬地将双手高举过头。而他捧在双手中的,正是那柄镶嵌着宝石的短刀百辟!
黑瞳少年从未想过,尤叔留给自己的这柄短刀之中居然另有玄机。只见对方双手握刀,用力一拧,柄上竟是传来了咔嚓一声,被直接自刀身上起了下来。原来其竟是依靠几处精巧的机关固定于刀镡之上的!
随着机关的开启,半张霍霍牙牙,看起来颇有些年头的古旧地图也从中空的刀柄之中滑了出来,被披着大氅神秘人顺势接入了掌心。
“不错,不错!都说属下的忠心是靠试出来的,看来你没有白跟着我这么多年,忠诚可嘉,忠诚可嘉!”
“大人平日里时常鞭策,属下自当时时警醒,又怎敢生半点非分之想!”
洛渐离始终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连头也不敢再抬,似乎十分忌惮对方。对面的神秘人见状,忽然无声地笑了起来,颇为满意地快步朝位于石门另一侧的出口走去。
过了许久,洛渐离才将手中的百辟复原,收入了怀中,转身沿着通路朝将军祠的方向快步赶去。直至黑暗深处再也听不见脚步声,三个孩子才敢从石门后重新闪身出来。
“难怪此前那姓洛的会在雉河渡刁难我们,原来全都是因为这柄短刀的缘故!”
将炎紧握双拳,立在原地咬牙切齿地道。
白衣少年抬头看了一眼怒不可遏的同伴,却是满面疑惑:
“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如今又是这座将军祠,又出现了一张古图。我隐隐觉得,这件事同先前说与你们听的那场千年前的变故,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黑瞳少年也点了点头:“没想到百辟里居然藏着如此大的惊天秘密,不知尤叔对此是否知情?若是知晓,又缘何要将它同那张古旧的羊皮地图一齐交至我的手里?”
“哎呀,都这时候了,还管什么地图,什么秘密啊?估计那个姓洛的坏蛋很快便会发现将军祠坍塌了下来,我们是不是得赶紧离开这里啊?”
最后还是甯月打断了两个少年的一番分析,转身朝那扇满是骷髅的石门后走去。尚未从疑惑中回过神来的祁子隐与将炎见状,也只得暂时按下了话头,拔脚跟了过去。
只是那门后的景象,愈发令三个孩子惊诧莫名起来——眼下他们正身处一间数丈见方的石室内,其中金光灿灿的各色钱银、珠宝、首饰堆得好似小山一般。甚至连从小见惯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