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黎面色肃穆,语气郑重的道:“那么请大帅屏退左右!”
“屏退什么?都是我云某出生入死的兄弟,还用防着?说!”云风听闻此言,他立马面色一沉,那是更加不悦了。
“那赵开源持密旨而来,在这关上他就代表陛下。咱们私下议论议论可以,当面可千万不能这么莽撞,不然恐生变故。”王黎表情真诚,语气严肃的劝诫。
“不然怎么?那个娃娃还敢动老子不成?”云风闻言顿时乐了,他听到一个大笑话,哈哈大笑着,众将也附和着大笑不止。
王黎不以为意,还是很认真的探问道:“大帅可还记得密旨的内容?”
“不就是要老子听他的,还有他有什么什牢子便宜从事之权。想起这事就来气!”云风气愤的回答。
“就是这个,陛下相当于给了他生杀予夺之权了啊。”王黎有点焦急的提醒起来。
云风不悦的撇了王黎一眼,很是不屑的冷哼道:“哼,我就不信他敢动老子,他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切。”
“那么属下无话可说,属下不胜酒力,先行告退。”王黎无奈的拱拱手,起身欲走。
云风闻言愠怒的呵斥道:“慢着,今天叫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来就陪老子解闷的,老子没叫走,谁都不许走!”
王黎拱手行礼道:“大帅,属下真的不胜酒力,容属下告辞。”
“不胜你娘的屁,跟老子在这装什么大头蒜。”云风大怒不已,起身径直朝王黎而去,抬手就是一个大巴掌飞了上去。
“你!”王黎被赏了一座五指山,嘴角挂了一丝鲜血,顿时怒意冲天,好意提醒这个莽夫居然落得如此下场,他作势欲扑,却被围观的众将抱住。
“怎么,还敢以下犯上?那个赵小子来了,老子还是关守,反了你了。左右,此人目无上级,违反军法,拖出去,砍了。”云风愤怒的咆哮起来。
“大帅,您醉了,此等小事怎可轻易就斩了王副将呢,请大帅三思。”众将一听,不好,事情闹大了,纷纷叩头帮王黎求饶。
将领们又向王黎好言相劝道:“王副将,还不赶紧认错,求大帅开恩呐!”
“大帅,属下无状冲撞大帅,请大帅开恩。”以下犯上是绝对的死罪,虽然没真正犯成,王黎还是只能无奈的下跪告饶。
“哼,若不是众将为你求情,老子必砍你的狗头。下去自领三十军杖,滚!”云风余怒未消,口中怒骂不止。
“谢大帅!”王黎恨意滔天的强忍着叩了叩首,出门领罚去了。
“来,咱们继续喝酒,这个怂包,真扫老子兴。”屋内传来云风很是大声的讥笑。
“多年同袍,说砍就砍,想骂就骂。你不仁,我不义。这笔账,我迟早要你还!”听闻此言,王黎心中恨恨的如是想着。
是夜,一处普通的营房。
“赵大人在么,王黎求见。”王黎忍着痛轻轻敲了敲门,向内探问着。
“请进,请进,王副将深夜造访,有何贵干?”赵开源微笑着打开门和颜悦色的问着,万里行在一旁抱剑而立。
“有要事与大人相商。”王黎忍着痛、咬着牙,很是艰难的回答。
“咦,王副将身体不适?”赵开源见王黎这副步履蹒跚、歪歪倒倒的模样,不禁面带诧异的问了句。
“唉,别提了。”王黎苦笑着回答。
赵开源正色端坐,他做了个相请的手势指着桌边的侧座道:“王副将请坐,有何要事,你且道来!”
“呃?”王黎一只手紧握着椅子的扶手,一只手枕着桌子,悬着吃痛的臀部,用了个半坐的姿势,看了看万里行欲言又止。
赵开源会意,看了眼万里行,面带肯定之色道:“无妨,万护卫是绝对可信的人。”
王黎把今天跟云风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