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儿憋屈的青紫,满是委屈道,
“父亲偏心,女儿这才刚出门多久呀,您就向着他了!”
武弘文瞪她道,
“你这孩子怎得成了亲还这般不懂事,父亲向着他便是向着你,护着他便是护着你,善待他便是为了让他善待你,这样的道理你还不明白么?”
武馨安气道,
“可……我没动手打他呀!”
武弘文哼道,
“是不是你打的为父不知晓,但总归他身上的伤只有你弄的吧?”
裴赫乃是锦衣卫,天子的近卫,又有个百户的职位,手下还有不少人,怎得也不会是旁人伤了他吧,还是在脖颈的要害之处!
武弘文一句话把武馨安给堵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气得一跺脚,
“不跟您说了!”
说罢转身便冲出了书房,武弘文还在后头摇头道,
“这孩子……这脾气实在太大了些!”
继而又反省自己道,
“……这都是她小时少了管教,回到家中我又宠溺之故!”
当真是对不起女婿呀!
这厢晚上吃饭,武弘文又同裴赫喝了几杯酒,还好言安慰了一番,裴赫看着武馨安委屈的小眼神,总算是明白岳父母误会了甚么,自然也是同武馨安一般解释不得,他心里笑得不成,只他那张脸向来冷惯了,却是半点儿没有漏出来!
旁人是看不出来,武馨安怎会看不出来,暗中瞪了他好几眼,最后恼了,对小程氏道,
“母亲,我那闺房还留着么?”
小程氏应道,
“自然是留着的!”
“虽说是日子过了,我便当今日是三朝回门了,我要在家里住上几日!”
裴赫闻听果然眼神一闪,眼里隐隐的笑意立时隐没了,他微一沉呤却是瞧向了一旁的武弘文,老岳父接受到女婿的乞求眼神立时会意,连连摇头摆手道,
“你在家里住甚么,你就嫁在这京师里,离得这般近,想回家随时回来便是,不用在家里住了!”
武弘文一句话将大女儿赶出了门,气得武馨安出了武府上马车,却是嘟着嘴,远远的坐到角落里,拿个背对着裴赫。
裴赫想笑又不敢,却是握掌成拳,虎口挡了嘴,清咳一声,
“咳咳……安安……”
他凑过去揽了她的肩头,被武馨安一扭身甩开,便又去搂她的腰,
“安安……别生气了……这都是岳父与岳母误会了,改日……改日我寻个机会,好好同岳父他老人家解释一番,便是了!”
武馨安气得瞪眼,
“你怎么解释!”
难道……难道要告诉父亲,我们二人如何在闺房之中互咬的么?
裴赫见她大眼儿瞪得又圆又大,粉红的嘴唇气得向上翘着,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咬着下唇,那样儿像极了龇牙咧嘴,翘胡子的小猫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低头亲她气鼓鼓的粉腮,
“是我的错……安安罚我便是!”
武馨安鼻子里哼一声,转过脸去不看他,裴赫又亲她另一边的脸,
“安安要怎么罚我都成,大不了……我今儿晚上任你处置,决不反抗如何?”
武馨安听了气得又炸了毛,
“你还说!你还说……待弄出伤来,又是我的错!”
抬拳头想砸他,又怕他不禁砸,只得一转身一拳头打在靠垫上,裴赫忍着笑拉过她的手道,
“那……那便罚……我给你弄个些伤痕出来,下回岳父见着了,我就立时认错,让他老人家罚我好了!”
武馨安更气了,
“你……你好不要脸,你……你……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厢是再也忍不住跳起来要揍他,却被早有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