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任那人后背流血不止,她转身叫里头的人,
“出来两个!”
里头有人应声出来,武馨安指了一旁的一个道,
“把这个绑了!”
又指了自己脚下的那个道,
“这个不用管了,反正是活不了多久了!”
那两人早见识了她的手段,那是半声都不敢吭,上手绑了一个,另一个果然任他趴在那处不管了。
武馨安这才当先回了正堂,这时节冯家人也被松了绑,众人那是惊魂未定,面色惶恐的看着武馨安,武馨安对众人道,
“你们不必怕,倭寇已是被我全数打倒了!”
众人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冯县令刚要上前说话,武馨安却是一摆手道,
“有话等下再说!”
这厢指了两名护院道,
“把那领头的提上来,我要问话!”
二人见得武馨安的威风,早生了佩服之心,那是听命行事,半点儿不敢打折扣,当下将那留着怪脑袋的倭寇匪首提了过来,武馨安的手里把玩着明晃晃的匕首,对那匪首道,
“你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
那匪首却是双眼一瞪,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谁也听不懂,那冯县令见状皱眉道,
“此人乃是蛮夷,语言不通问他也无用啊!”
“屁的语言不通!”
武馨安起身过去,众人只见得刀光一闪,
“啊……”
那匪首惨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脑袋旁边是鲜血狂涌,地上多了个血肉模糊的耳朵,众人吓了一大跳,那冯县令也是连退了三步,拿手指她道,
“你……你……你……”
武馨安一翻白眼,
“你甚么你……不会说话,一边儿呆着去!”
这厢过去一脚踹翻那匪首,
“这下子可是语言相通了?”
“通……通了!”
那匪首立时口吐汉话,半点儿不敢装样了,
“哼!”
武馨安这才满意的退了回去坐到上座,
“说说……你们打哪儿来,又为何到了这处,怎得会盯上我们这艘船的?”
那匪首扯了袖子,紧紧捂着自己的耳朵。
他没了半边耳朵,只觉得半边脑袋子都一抽一抽的,他也不敢叫疼,知晓这眼前的就是母夜叉,一句话不对,另一边耳朵只怕也不保,当下再没半点侥幸的心思,将自家的来历抖了个一清二楚。
实则这一帮子人里头,只这一只耳才是倭寇,他叫做伊藤介二,其余人等都是高邮本地的地痞、流氓等,而这一只耳原是伙同一帮子那小岛上来的倭寇来到大庆沿海劫掠的。
只这一只耳有个毛病,却是个天生的路痴,出门时常弄丢自己,这回跟着众人到了大庆之后,在一次打劫之时,因为没有跟上同伙,却是又迷路了。
这偌大的大庆可不是那小小岛国可比,也就屁大的地方,再是寻不着路,总有转回去的一日。
可他到了这里,只怕转到死也寻不到回家的路,一只耳神是着急,越急越是不辩东南西北,越慌越不知前后左右,只知晓一味的乱窜乱跑,饿了渴了便窜入民居之中抢吃的,抢喝的,抢银子用,他仗着自己腿脚快,抢了就跑,却是生生将自己混成了一个独行大盗,也不知怎得竟跑到了高邮。
又大庆的官府实在也是太无能了,派了几拨人来捉拿此贼,却是回回都铩羽而回,无功而返,反倒是将这倭寇的胆子养大了不少,于是在此地纠结了一帮子地痞无赖,四打处打家劫舍,抢得了财物便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竟是快活了好一阵子。
只那倭寇毕竟是外乡人,在这里日子久也是想念家乡了,便想着回去自己那小岛,一帮同伙问起他是自何处登岸的,他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