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下定决心了吧。我等跟在主公身边,日后未必没有机会到冥河之畔走一遭。”王三郎却是收敛了嬉笑,神情恍惚低头不语。
廖化不再过问王三郎的心事,他与梁小乙和严镇东相互取笑了几下,又将破麻衣往腰间一裹,顺手捡了魔羊鬃毛编织的细绳略微一扎,弄了个不伦不类的腰裙。然后廖化便径直来到陈仲身前,单膝跪地抱拳道:“廖化得主公救助,如今沉疴尽去,一身气力重归己身。来日定当为主公斩却贼难,杀尽仇寇!扫荡不平之辈!”
陈仲连忙上前握住廖化的手掌,嗯,手感确实很细腻,跟婴儿的手感差不多。陈仲自知没有足够的气力搀起廖化,他也单膝跪地与廖化相对而立,道:“元俭却是见外了!你等不嫌弃我孱弱无勇,却甘心屈尊降阶一心追随于我。我既不能与尔等一起上阵并肩杀敌,自当勉力做个还算称职的后勤官,与你等解除后顾之忧才是。”
廖化闻言哈哈大笑,道:“主公此言极是!自古行军作战,主帅理当安坐中军调配兵马钱粮,骁勇之士唯冲锋陷阵摧敌肝胆,降除违逆不平之辈可也。主公!且看廖化与你降服一二捧刀扶戟之辈,以壮声色!”
说着廖化长身而起,单手戟指叫道:“罗士信!胡车儿!都给某家出来!”
众人虽然早已散去,却始终将注意力放在这边,一听得廖化的叫喊,立时知道有好戏看了。她们便重新又围了上来,几个好事儿的还主动把还在埋头啃大骨头棒子的罗士信给揪了出来,推到廖化的跟前。那边胡车儿也斯斯艾艾的抹了出来,却也是被众人给挤出来的。
胡车儿袖手抱拳,略带谄笑的问道:“廖老大!恭贺你旧伤尽去,重展虎威雄风。俺老胡在你这里唠叨了甚久,倒也多吃了几口饱肉。如今有你廖老大神威重现,却也不须俺一介莽夫在这里打诨凑趣啷当日子,俺胡车儿这就回转隐凤岭便是。”
廖化冷笑道:“胡兄既然来了,何必再走!”
胡车儿闻言,却也息了面上的谦恭之意,不忿的喝问道:“廖元俭,俺好心来与你助拳,却不想你心疼这几口肉食!俺胡车儿也不是好相与的,你待怎样!”
廖化冷然道:“好个泼才!休得在此胡言乱语,你当某家不知你等的那点儿小鬼蜮心思!嘿!某家只问你一句话。”
说着廖化侧身一引陈仲,道:“如今我主陈仲当面,胡车儿!你可愿归降顺服?”
胡车儿神色一凝,缓缓道:“俺胡车儿一介粗人,闲云野鹤当惯了,实在不愿予人驱策。哼哼,俺不肯降服,廖元俭!你又能拿俺怎样!莫非还想杀了俺不成?”
廖化举起他堪比二八少女般白嫩的拳头,狞笑一声道:“某家不会杀你!老胡,但我会打服你!相信我,你一定会诚心实意的归降主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