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恐怕也没有活路,那还不如冒险闯荡一下。
倒是有几个存活的青壮想要跟着一起走,被长者强行留下,连男童都不例外,非要强留。简而言之,女人女孩可以走,男人男童必须留下。
哪怕母子分离也再所不惜。
叶三娘这时发了飙,踢起一块残砖,一掌凌空,当场劈碎,碎灰愣是扬了几名长者一头满脸。
王艳几乎同时拔剑出鞘,冷冷道:“一家人就该一起,想留想走可以任凭自愿,但是谁要是胆敢拆散人家的骨肉,本小姐立刻拆了他的骨肉。”
大家这才想起来,人家虽然是女子,却是会武功的女强人,招惹不起的。
几名年长者敢怒不敢言。
结果又有几户人家,好几十人拖家带口地钻了出来,背着大包小包,甚至不乏推着板车,求说要走。
叶三娘让他们点清口粮,至少足够一两天吃,还特意寻来几块白布,用烧焦的木条写上“振武”二字,裹以木条插上板车。
说来简单,其实很多琐事。
比如有些人锅碗瓢盆什么都想带,实际上不可能带那么多。
再比如有几户人家粮食不够吃,有些全家只剩一二人的散户,还有几名轻重伤者。都需要处理。
风沙并非铁石心肠,觉得留下无用当然不情愿,现在发现叶三娘的办法好像不错,不管能救多少,多少能救一点,于是跟着帮忙。
早上开始弄,午后才弄完。
最后真正下定决心,愿意跟着走的,也就六户人家,三十余人,外加几名散户而已。
想想也正常,毕竟故土难离,但凡有一丝指望,谁愿意背井离乡,踏足祸福难料的未知?
叶三娘指挥着王艳赶羊似的前后赶人,维持秩序,两人居然相当熟练。
类似的事似乎并非第一次做。
风沙把自己的两头毛驴贡献出来拉板车,一头毛驴拉一辆。
其中一辆除了装着他的食水和物什,只有三名抱着婴孩的女人。
另一辆躺着两名重伤男子,都是外伤,留下来那是等死,只能去乡镇碰运气找大夫。
于是风沙把自己携带的外伤药也贡献了出来,还帮忙给一个断腿的家伙上了夹板。
或许是振武的旗帜起到了作用,一路上没有人劫道拦路,黄昏十分,终于赶到了镇上。
有两户人家在此镇有亲戚,过来就是为了投奔,包括那两名重伤者。
近十人千恩万谢之后便即离开。
还剩四户人家没有了青壮,只剩老父老娘,女儿幼童,加上那几名无依无靠的散户女子,一共二十七人。
他们是铁了心要去许州,指望振武武堂帮忙安家。
叶三娘咬咬牙包下了半间大车店,挤一挤可以住下,还让王艳去街上购一批干粮衣物,甚至还要她买几辆驴拉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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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人的衣食住行,花费用度绝对不是个小数目,何况还要买牲口。
人越多行路越慢,离许州尚有几天路程,过路费也会不少。
两女肯定没有带那么多钱,于是把风沙给的银子破了一锭。
一锭就是五十两,二十人撑到许州绰绰有余。
别说五十两,只要省着点用,五两都有富裕。
风沙本以为以王艳不肯动用这些银子,毕竟是给她还债赎身用的。
没想到王艳毫不犹豫地同意了,甚至算得上兴高采烈。
她买完东西回来,就着昏暗的油灯,一笔笔认真记账,细到几钱几厘。
风沙好奇问了几句,总算明白事怎么回事。
不管她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