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胀发紫的右肩,上面敷着一层烂草。
其中大半随他挺身而掉落到肚子上。双脚更被板子夹了,各绑了几条布条缠紧。 难怪使不上力呢! 小女孩将掉落的烂草小心翼翼地捧起,重新敷上风沙的肩头,笑道:“之前在郊外找了好久才采到这些草药,不能浪费了。” 风沙含笑问道:“你懂药理啊?” 他本就多疑,现在更是满心狐疑。 一群乞丐居然能逼他落单,要说没有人精心设计,打死他他都不信。 这小女孩看似救了他,实际上截断了他与手下的联系,等同于囚禁。 别管给出多合理的解释,恐怕都是精心设计的。 小女孩手上忙碌,嘴上回道:“采药去病坊可以换点吃的啊!” 风沙笑了笑:“倒也说得过去。” 小女孩把烂草在风沙肩头抹实,满意地看了几眼,又盯上了他的脸庞:“等你伤好以后,能不能带我走啊!你都看见了,我会治伤呢!不要月例,只要管饱就行。” 小脸上满是期盼之色,好像写着:我很便宜,我很划算,赶紧要我。 “我身上的钱足够你置一些田产,给自己备上一份丰厚的嫁妆。” 风沙微笑道:“风风光光地嫁人不好吗?你干嘛非要跟我走呢?” 他没有带钱的习惯,吃过几次亏后,绘声总是贴心的给他备上一点。 仅是一点,用来救急,并不够置产。 这是个陷阱,只要反驳,等于承认搜过身。 如果不反驳,那就是故作不知,居心叵测。 起码在他看来,没有第三种可能! “我,我没有动过你的荷包。” 小女孩眼眶红了,大声道:“不信你自己看看,看看少了什么没有。” 风沙微怔,转念笑道:“就当你没有动过好了,现在你知道了,我又动弹不得。就算你抢了就跑,我也无可奈何。” “没想到你会这么看我!” 小女孩气愤道:“我不跟你就是了。哼~”起身便走。 风沙眼睛一闭,继续躺睡,听之任之。 小女孩顺着晾衣的杆子顶开顶盖,爬出了地窖。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她又爬了下来,回到风沙身边,掏出一个荷叶包。 荷叶包里包着半条煮鱼,只剩头尾有肉,怎么看怎么像别人吃剩下的。 幸好热腾腾冒着气,“色香味俱全”的色与香都还有剩点。 应该是某间酒楼的厨余。 小女孩将半条煮鱼抖到碗里,哼道:“你是自己吃,还是要我喂你吃?” 风沙没做声,就张嘴。 小女孩见他都半死不活了,还一副“本少爷等人伺候”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气鼓鼓地抓起筷子,从鱼尾挑了点鱼肉,就要往他嘴里塞。 风沙偏头避开,撇嘴道:“你好歹先把鱼刺给剔了呀!” 小女孩瞪他一眼,拿筷子往鱼身上恨恨地咄了好几下。 这只是一条很普通的河鱼,鱼腹空了,尾端刺多又细。 把鱼肉和鱼刺分开?不仅费力,还费眼呢! 她忙活了大半天,才把剔光小刺的鱼尾肉拢成一小堆。 风沙饿得要命,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笨手笨脚,磨磨蹭蹭。” 小女孩生气了:“我好不容易讨来,自己都没舍得吃上一口……” 风沙啊声长拖,张嘴打断,一副“废话真多,快来喂我”的样子。 瞧着欠揍极了。 小女孩又拿筷子尖戳了几下鱼肉,最终还是乖乖地为他吃。 风沙吃一口便嘀咕一句,无非是嫌弃难吃,又老又腥之类。 小女孩反而不生气了,喂得非常仔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