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么多人。 李含章只是找他借身份混进来,没有跟他说为什么非要今天混进来。 他不想暴露自己无知,不便向玉洁打听。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风沙答应玉洁先进去之后,玉洁匆匆跑去垂花门那边,好像是报名。 不光是玉洁,好些侍从都在那儿排队报名。 又等了一会儿,玉洁抓着块刻字玉牌回来,领着风沙依序进垂花门。 广场上,所有的人都跟着自己的侍从进门了,没有一个选择留下的。 过了垂花门后也是个庭院,只是没有平整的广场了。 假山、流水、瀑布、小溪、石桥,优美的环境隔离出了静谧的小径。 小径分叉众多,窄且曲折,大家又都不想离得太近,很快就走散了。 玉洁解释说这种设计是为了让客人不会因为挤在一起暴露身份云云。 风沙觉得没这么简单,先当真话听着。 走到半途,两个男侍抬着一副步舆当面走来。 步舆四面垂纱遮掩,只是青纱帐实在太薄,依稀可见里面坐个女人。 离得近了些,看的更清楚,纱帐里的女人好像不着寸缕。 也不像坐着,更像瘫着。 因为小径窄,与步舆错过的时候,风沙只能侧到旁边等一下。 错身而过,近在迟尺。 纱帐内的女子,不仅面容和身段毕露无余,颈子上的扼痕都清晰可见。 雪白的胴体上更多了些伤痕和零零散散的玩意儿,反正不堪入目的很。 人显然还活着,更像是脱力。 风沙愣了愣,这女人,他认识。 玉洁恰好问道:“公子认识她?” 风沙嗯道:“离支班的青鸾姑娘。” 玉洁道:“听说她在外面很有名么?” 风沙又嗯了一声。 他心里生出杀意。 尽管一直不太留意青鸾,这丫头好歹是他夸赞过的。 记得离支班好像被林羊羊买下了。 林羊羊怎么回事,居然让自己人受这种欺负,岂有此理。 “只要公子想,外面那些个花魁,都是可以召之即来的。” 玉洁微笑道:“我们这里有最好的医师、最名贵的药材,不管她们受了什么伤,很快就能养好的。” 风沙扫她一眼,道:“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