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
傅瑾习连忙推门而入,只见女孩正伸出手,努力想要拿起床头柜之上的一杯水。
他顺着她的动作拿起水,另一只手将女孩半揽在怀里,好让她可以喝到水。
然而男人却发现梁以橙的温度异常的高,他抬起手抚了抚她的额角,语气关切。
“橙橙,你好像发烧了?”
“没事…我只觉得有点口干…你能再倒一杯水吗?”女孩断断续续回答。
“好。”男人点了点头。
说完,他走到饮水机旁,冷热各一半倒了一杯水,再次回来。
女孩咕噜咕噜一饮而尽,她面色绯红,额角之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傅瑾习不放心,“橙橙,你现在真的发烧了,我送你医院。”
“不可以,老公。”女孩摇了摇头。
闻言,傅瑾习十分不理解,他激动地反问:
“为什么?你都这样了。”
话音落,梁以橙伸出手,俯撑于男人的怀里,她略微有点吃力地回答:
“你先听我说,我那个行李箱内有李琀为我准备的急救包,你去拿过来,给我一个退烧药,还有,我们来到这里之时,就被人盯上了,我们在飞机上吃的东西有问题。”
她此话一出,傅瑾习好似明白了什么,因为他之前的治疗已经对部分毒物产生了免疫。
“所以我现在没事,是因为我之前的治疗?”
闻言,女孩点了点头,“目前看来应该是。”
“你等等我取药包。”
说完,傅瑾习走出卧室,在沙发上拎起了一个小小急救包。
他给女孩吃完退烧药,又不停的给她置换冷毛巾。
不知就这样过了有多久,他实在是困极了,趴在床边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女孩微微睁了睁眼,只见一缕缕阳光洒落进来。
这边的天气是寒冬,即使阳光并不灼热,可是她转头看着男人那张疲倦的俊脸,心里总感觉暖暖的。
昨天这份小小的‘惊喜’预示着只是一个警告。
他们面临的种种困难可能无法预知,或许从现在开始,她要做最坏的打算。
想了一瞬之后,她光着脚丫从床头的另一边下来,为男人披上了一件外套,便走进了浴室。
然而此刻的傅瑾习微微苏醒了过来,他抬起手,下意识地想去攥住女孩。
可是床上却空无一人,他惊了一瞬,正当他想要呼喊。
却听见了浴室内传来了一阵水流的声音,原来只是女孩已经醒了。
他并没有打扰,只是走了出去,想给女孩准备一些吃的东西。
他害怕再次有人趁机害他们,故而他亲自下楼,亲自将早晨拿上来的。
然而待他再次回到房间时,女孩也刚刚洗完澡。
可是她浑身还是无力,只好继续躺回床上,想要休息一会儿。
梁以橙在想,今晚就要去参加宴会,她这个样子恐怕不行。
不过看着男人为了她取了早餐,她让自己尽量多吃,在傅瑾习的面前也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她看着男人急匆匆的样子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又督促他去洗个澡。
因为晚上需要去宴会现场,男人自是不会推脱,他走进了浴室。
然而,女孩待他走进去之后,便轻缓地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件防弹衣。
他巧妙地将其夹在男人的外套里,因为她知道一旦有危险,男人会第一时间挡在她的面前。
这件防弹衣是赵维礼之前留给她的,她特地带过来的。
而男人洗完了澡,他换上了女孩为他准备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