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好大劲才克制在员工们面前问候周树理全家女性的冲动,下午干脆不看盘,跑去黄浦江边吹风。
夕阳西斜,他吐出胸中一口浊气,掏出手机,翻半天通讯录,按下陶新月的手机号。
陶新月是他的前同事,共事时关系不错,各自发展后偶有来往。
得知他一个人在江边吹风,陶新月奇道:“老兄,你无路可走到要去跳黄浦江吗?”
“有没有空,出来喝一杯。”
他报上地址,一小时后,陶新月来了。
菜早就点好,他坐下服务员马上上菜。
“怎么回事?”几个月没见面,陶新月还停留在他从股评专家沦落到万千股民唾骂的记忆中,以为他一时想不开呢。
时适意倒两杯酒,自己仰脖喝一杯,长叹一口气,把替周树理操盘,老头指手划脚,导致今天损失一个涨停榜的经过说了。
“乡巴佬没有自知之明,看几天报纸就以为自己是专家了。”时适意再次给自己满上,仰脖喝了。
陶新月抢过酒瓶,道:“你几百万身家,搁这矫情给谁看呢?”
基金经理收入不低,陶新月也有两三百万存款。他以为老同事走投无路,没想到短短两个月竟然赚几百万提成,心里不平衡,开口便讽刺两句。
时适意道:“不是矫情。你当基金经理,有人告诉你,这只股票怎么操作吗?”
“没有。”
“这不得了?我这边卖出或是空仓,老头的电话即到,随时遥控啊。股票做成这样,有什么意思?”
服务员微微躬身,道:“菜上齐了,请慢用。”转身退出包厢。
“赚钱快还没意思?你不知道我做一只股票花多少时间?我十年赚的钱都没你两个月多。你还说没意思?”
时适意酒量不行,两杯白酒下肚,白哲的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说话舌头也大了,道:“我刚摸到一点赚快钱的法门,要是手里有一两个亿,用不了一年,绝对上财富榜。”
“说说,什么法门。”
时适意不说,只管夹鱼,夹两次,鱼肉都掉桌上,没吃到嘴里。
陶新月想了想,道:“要不,你到景阳基金,到我部门吧。”
真有赚快钱的法门,他很欢迎。
“工资提成怎么算?”
“肯定不能三七分。”陶新月道:“你喝醉了,酒醒我们再谈。”
“我没醉。”时适意筷子里的鱼又掉桌上。
陶新月不理他,自顾自夹一块东坡肉送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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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确实太拉胯了,我尽快恢复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