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进入官署之中,朝着忠靖侯史鼎抱拳说道。
忠靖侯史鼎沉声道:“仔细甄别城中的白莲妖人,凡有委身侍敌者,一律以附逆罪名,就地正法!”
可以说,兄长保龄侯史鼐的阵亡,让这位武侯心头可谓愤懑到了极致。
“是。”史和面色肃然,拱手应了一声是。
史鼎转而又吩咐着,冷声道:“着人搜集城中府库粮秣、金银购置粮食,支应大军。”
河南都司出兵同样仓促不已,不少兵马开赴曹州,但实际的粮秣和辎重还在后方府县转运,主要是迅速收回曹州府城,扑灭山东的叛乱局势。
而随着时间过去,此刻蔡权、杜封、肖林等人,率领兵马也先后前往几座府城,开始陆陆续续收复城池。
但也有遇到阻力颇大的,如兖州府和泰安府的杜封和肖林二人,直到贾珩进兵济南府,仍在攻防之战。
济南府城
经过两天两夜的不间断攻城,这座栉风沐雨,巍峨高立的府城虽然残破了许多,但依然安若磐石,岿然不动。
城外,中军大帐,陈渊以及豪格手下的兵马渐渐回城。
豪格此刻心头涌起一股无力感,看向一旁的陈渊,说道:“这城池攻破不下了,已无机会。”
事实上,在历史上清军入关以后的“济南之屠”中,十万清军攻打只有几千人守卫的济南府城,就打了整整六十天才破城,在没有火药的冷兵器时代,攻城本来就没有那般容易。
先前,豪格以及陈渊二人之所以领兵攻打济南府城,就是因为觉得城中有内应,可一鼓而下,而济南城破,那就意味着有了一块临海朝鲜的根据地,再与汉廷相抗。
但如今内应事败,自然万事皆休。
“城中乏粮,最多还能再支应三五天,正是将破城之时,不若再坚持两天。”陈渊目光冷然,有些不甘心说道。
豪格浓眉之下,那双凶戾之芒充斥的虎目目光灼灼,沉声道:“再打下去,各路的援兵都到了山东,几路夹攻,我们无路可逃,该想下一步进兵方略了。”
至于此刻,济南府城攻防战彻底失败,陈渊以及白莲教都将彻底收缩,等待官军的剿捕。
陈渊心底就有些不甘心,沉吟道:“王爷的意思是?”
“以我之意,携兵丁入江苏,乱其财赋重地,而后转战安徽,效流寇手段,搅乱汉廷。”豪格浓眉之下,目光咄咄而闪,低声道。
这无疑是一个利于女真的最佳方案。
陈渊道:“江苏之地,仍有朝廷重兵屯驻江北大营以及江南大营,单靠我们这些人马,也逃不过围剿,这样时间一长,只会兵马越来越少。”
事实上,金陵作为陈汉故都,久不历战事,江南江北大营如果是没有经过贾珩的整饬和作训,那还有成事之机。
但如今经过了海战以及数次虏寇大乱江南的洗礼,根本不是那般好对付的。
豪格道:“虽然兵马会少,但只要运作得当,汉廷只能疲于奔命。”
不得不说,豪格的这个方略颇有一些可行性,效仿太平天国以及李闯的流寇手段,祸乱几省。
陈渊闻言,却皱了皱眉,沉吟道:“流寇手段,粮秣从何而来?况且这次领兵的卫国公乃是将才,如率铁骑封堵,我等仍是如瓮中之鳖,无处可逃。”
白莲教在齐鲁之地积蓄势力已久,如今好不容易发动一场大事,但只是因为济南府城攻城不顺,从此尽作流水,却要转战南北,冒着被围剿的风险。
豪格见此,道:“那就只能在山东被贾珩小儿的兵马围攻而死。”
陈渊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不停翻涌的怒火,说道:“王爷,我们先往兖州府和泰安府,两地都留驻有重兵,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