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当街要人家衣裳的奇怪南王,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束云白听完先是叹息了一声,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绞尽脑汁的想了好半天这才问道,“不对啊,他母亲失踪多久了?” 南王看上去也不过是中年样子,再加上武王的修为,年龄的增长对于面部的衰老没有什么太多改变,等到了武圣,更是百年一变。 像桑于卿那样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的青年,谁能想到会是个千年老妖怪呢。 冯烈儿在桌上比划着算了算,迟疑道,“或许四五十年了?” 果然 拈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束云白一边嚼一边慢慢饮下一杯茶,末了,拍拍被噎疼的胸膛道,“青云皇不管吗?” 好歹也算他小妾的吧。 “估计,连是哪一位都忘记了吧,毕竟风流债也不算少。” 家大业大的高门大户都有许多这样的事,更别提是一国之主了。 小果子撇撇嘴,将小妹噗从怀中拽出来放在桌上,看着它小眼瞪直了开始到处刨吃的,想了想又道,“既是失踪了那么久,还会有绣品成衣什么的流出吗?” 怪就怪在这里了,但凡能买的起昂贵衣裳的姑娘家,哪个会喜欢四五十年的衣裳款式,早就旧的人嫌狗厌,怎么会时隔这么久,还有类似的绣工出现在市面呢? 难怪南王急的要让人家当街脱衣裳了。 冯烈儿冲着楼下的街道努努嘴,“问她不就知道了?” 谁? 顺着视线看过去,小果子顿感头疼,忙摆了摆手道,“我不要我不要,她特别能缠人,要去你去。” 冯烈儿挑眉看了她一眼,不由分说站起身来一把抓着她就从窗口跃了出去。 一袭红衣落地,身姿惊为天人,瞬间激起了周围百姓的一片赞叹。 生来就有姣姣之姿的冯烈儿习惯了这些目光,大大方方拽着束云白追上外出闲逛的彩云,也不管她什么想法,拽着衣领就拉倒了一处没人的巷子里。 “啊啊!!唔” 彩云一惊,只觉得自己出门前没查黄历,实在是倒霉透顶。 先前受了惊吓,在卿慧楼里整整躲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敢出门透透气了,又被不知道什么来历的人给掳了,真的太难了。 “先前被取走的衣裳在哪里买的?” 冯烈儿反手捂着彩云的嘴,另一只胳膊抵着巷角的红砖墙,模样像极了街上乱窜的小流氓。 然而她模样极美,仪态又极为优雅,不知怎的,彩云竟然看的一阵脸红,连挣扎都变得绵软起来,没一会儿便不动了。 “好姑娘,”勾唇轻笑一声,冯烈儿放下手来,自怀中掏出手帕擦掉掌心的唇印,挑眉重复道,“哪里买的,嗯?” “是,是在临江轩” 红衣的美人太过耀眼,以至于跟在旁边贼眉鼠眼,总担心有人看到的束云白就显得没什么存在感了,彩云咽了咽口水,羞答答道,“那个,你,你是?” “临江轩里哪一年哪一季的衣服?” “去年秋季的。” 冯烈儿轻轻“嗯”了一声,回头对着束云白道,“行了,走吧。” “你,你是” 彩云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束云白,迷茫的眼神逐渐聚焦,激动道,“是你?!” 嗯,是我,倒霉的我。 小果子干笑着招了招手,还没来得及礼貌的回句话,一旁冯烈儿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指尖神行戒微微一亮,两人瞬间消失在无人的小巷中。 圣品宝器,本就应该这么用的。 感动。 被拉扯的感觉只有极轻微的一下,再回过神来时,入眼就是小妹噗扶着圆滚滚的肚皮,一脸惬意躺在桌上的样子。 “我们不管她了?” 给人家一个素人姑娘扔在那种没人的小巷,会不会不太妥当。 冯烈儿端起茶杯浅啜了一口,发觉有些温凉了,招手唤来小二换上一壶,漫不经心道,“那里看着偏僻,拐出来就是大道,四周又是民居,无碍的。” “哦哦,”束云白闻言乖乖点头道,“那我们是不是要去临江轩了?” “不,”重新斟了一杯差,悠悠递到唇边,冯烈儿淡声道,“我们回去,等着会友大宴。” 诶? 不继续追查下去了吗? 小果子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