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志,对大宋的政治腐败,贪官横行,捐税繁重,表示出极端的不满。
青年时期远游讲学,广交朋友,与方腊就是在那时结识的,二人可谓一见如故。自那时候起,他们就定下志愿,以推翻大宋腐朽统治为己任。
在方腊起事之初,包康曾任军师和义军副统帅,乃是方腊集团名副其实的二号人物。直至方腊称帝,重用自家人开始,他才被迫离开权利中心。
此时听到王寅询问,包康无奈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我等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陪圣公顽抗到底,要么趁早脱离此是非之地。”
几人全都沉默起来,他们心下清楚的很,若是选了第一条路,那必然是死路一条。就冲方腊大军对那些官员的作为,朝廷就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人。
厉天闰突然开口道,“王公,那穆栩为人如何,我等可否随百花公主去投奔他?”
王寅思考片刻,老实回道,“与圣公相比,穆栩可谓英明神武,极具远见卓识,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豪杰。你们或许还不知道,我昨日已从百花公主口中探知,穆栩已发大兵去攻打云州。”
“什么,此事可是真的?”包康猛的站了起来,显然对这个消息极为震惊。
王寅苦笑道,“是啊,初闻此事我也惊诧莫名,我等还陷在江南小打小闹之时,人家却已经去收复幽云了。”
此言一出,大伙更是酸涩难名,同样是对抗朝廷,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几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答案,那就是彼此领导人的不同。
因邓元觉阵亡一事,石宝对方腊早已心存芥蒂,听到这话后,他腾的一下起身,就向着外面走去,庞万春急忙将其拉住,不解的问道,
“石兄,商量的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要走?”
石宝眼睛扫视一圈众人,道,“商量什么,咱们还有出路吗?别人造反或有招安的可能,可我等一旦落入朝廷手里,连家人都要被连累。
要是家中只有我一人,大不了或是一死了之,或是遁入山林了此残生。然某家尚有老母在堂,怎可行如此不孝之事?”
说罢,石宝就径自去了,留下王寅几人面面相觑。
半晌,厉天闰也跟着起身道,“石宝兄弟的方才所说,话糙理不糙,我家里还有一双儿女,实在不忍他们遭难,我这就去寻公主,随她撤离江南。”
有了石宝二人的带头,剩下几人哪里还坐的住,纷纷鼓噪起来,最终大伙商定,由王寅和包康带头,一起去见方百花。
只是等众人寻到方百花时,却见她坐在方腊行宫正殿暗自垂泪,先到一步的石宝和厉天闰手足无措的站在下首。除此之外,还有本该身在睦州的娄敏中在侧。
包康顾不得方百花为何如此,一见娄敏中就问,“你怎的在此,睦州如何了?”
娄敏中沮丧道,“我与方肥守了七日,但敌军攻势太过猛烈,我等又始终不见援兵,只得弃城而走。”
“如此说来,怕是朝廷大军不久便到。”包康倒吸一口凉气,赶紧追问道,“圣公人呢,他可知道这事?”
石宝面露古怪的回道,“圣公带了剩下的三千精兵,已退守后山帮源洞。”
包康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的看向方百花,就见方百花轻轻点头,嘴里哽咽道,“兄长将嫂嫂和侄儿、侄女托付给我和天定,说自己要留下来,和朝廷大军不死不休!”
这话听得气势非凡,可大家又不是傻子,怎能不知方腊已抱了必死的决心。
到底多年主仆一场,不管曾经有多少龌龊,一想到此生不得再见,众人全都心绪难平,一时间现场安静无比。
也不知过去多久,王寅轻声说道,“公主,朝廷大军不日即到,我等该早做打算才是。现下城内只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