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苗家的羊瘪和侗家的还是有区别的,他们是拿肚子里边的草料洗汤,我们则是用羊肠。”
“将羊肠捋而不洗,然后整根放到锅里边炒制,待炒到里边的内容爆出来后,再加油加水熬汤。”
“等肠子熬熟,再将肠子捞出来切段,放回去,再放上羊杂,加盐煮一阵,加入羊血,这就可以出锅了,来皮娃你把碗给我,我给你盛汤……”
李君阁看着里边跟稀释过的绿屎汤一样的东西,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别别别,你们尽管吃不用管我。”
老瘪爷端起汤来美美地喝了一口,继续介绍道:“这汤有三种口味的,一种是原味,一种要加苦胆和泽兰,还有一种是加八角沙姜生姜等香料,头一种驱寒消暑,第二种清肝明目,第三种那就纯粹吃味道了。”
李君阁心里默默地翻着白眼,要说有药效那也能忍,还有纯粹为了味道来的!该是些什么级别的大神饕餮?
老瘪爷说道:“我还是喜欢原味,这东西对胃好,都是精华,我们这里的老话叫‘鸡吃百虫药在脑,羊吃百草药在囊。’这羊瘪汤啊,炒的时候是臭草味,煮的时候是牛屎味儿,吃过之后才知道香味。”
问题是前两关我就过不了!李君阁突然想起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育爷爷,阿音……阿音她喜欢吃这个不?”
育爷爷牙口还挺好,也吃得津津有味:“我最遗憾的就是这点了,阿音打小跟着你们汉娃子读书,最多就吃点虫子啥的,好多苗家好吃食她都不喜欢了。”
李君阁长长地舒了口气,幸好幸好,刚刚脑海中浮现出阿音在家里边做羊瘪汤的场景,那画面加上现在涌入鼻端的味道,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