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摇说出往事,不堪回首,泪如雨下。
林渐在边上听了,也是不胜唏嘘。同时也理解了沙摇之前的纠结,说出穿瑜伽服跳舞的事,还是说出跟詹贾女儿交往的事,都是折磨,就像抑郁症碰上HIV阳性一样,都不好开口。
“所以那个戴白色面具的男人是谁?”秦借晚问。
“不知道。”
沙摇摇头。
后面发生的事太过羞耻,他都记不得了。
只记得无数的闪光灯晃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他抱起衣服,夹着腿跑出那个小区。
可能那个女主人还有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老公,不过这些事他已经没兴趣了。
他和詹贾逃出那个小区后,躲在家里,惴惴不安地过了一个星期,两个人只担心会有视频或者图片流出。
还好,可能当时跳舞的画面太过荒唐,再加上他俩只是一个家政公司里普普通通的疏通师傅。
没人会对两个穿瑜伽服跳舞的疏通师傅感兴趣的。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只有沙摇和詹贾知道。
沙摇跟秦借晚说:他们两人一起站在公司楼外那个设备天台上,对着月亮之上的皮搋子发誓:有生之年,绝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第三个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皮搋子知。
为什么月亮之上会有皮搋子?
林渐捕捉到了奇怪的一点。
不过问话的是秦借晚。秦借晚问:“那你还知道那个女主人的住址吗?”
“记得。我怎么可能忘记呢?那带给我无限屈辱和伤害的地方!城东路锦御园28幢,进小区门口往左拐,一直走到底就是。”
……
城东路锦御园28幢。
紫阳好不容易治疗好自己和张老师妹妹相遇时的心伤,去马鱼林那里要来了姚布雷的住址,亲自登门拜访。
姚布雷住的是幢别墅,门口停了一辆凯迪拉克,门上有铜环。
紫阳扣响铜环,没人应门。
他机械地扣,心里还盘旋着一个念头:也许报完恩前,都不可能有女人喜欢我了。
扣了半天,还是没人开门,紫阳正准备绕后门去看看,眼睛一转,才看到边上的可视门铃。
他按响门铃,里面一个人问:“谁?”
紫阳对着门铃的摄像头介绍了自己:我是植物人护养中心的员工紫阳。这次过来拜访,主要是为了我们中心一个病人田雅思的,有一个心理疗法,可能会对她的病情有帮助……
他说得有气无力,像念稿子似的,稿子还不是自己写的。连挥一下《狗狗出轨互助小组》优惠卡的心情都没有了。
可视门铃里安静了一会儿,紫阳以为里面的人没听清楚,提高嗓门,再说一遍:我是植物人——
“头抬起来。”
“啊?”
“头抬高一点。”
紫阳把头抬高。
“往右。”
紫阳往右。
“往左。”
紫阳往左。
再好的脾气也有消磨殆尽的时候,紫阳情场接连失意,顶着情道仙尊的名号在其他三仙尊面前抬不起头来,正想找个人发火呢。
不管了。闯进去,直接逼问就好。哪有那么多讲究!
紫阳恶向胆边生,怒从肾中起,扬起手掌,就准备脱裤子在姚布雷家门口尿上一泡,看姚布雷开不开门!
结果啪哒一声轻响,门开了一条缝。
紫阳庆幸自己还没脱裤子,重新把皮带系好,推门进去。
一楼没有人,紫阳扫视一圈,正要往二楼去,一个大肚子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端着一盘西瓜出来。
西瓜切成块,用牙签插好了,放到紫阳面前。
“你是植物人护养中心的?这么巧,我老婆也是中心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