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意终于满意了。
宣泄过五年的郁闷、不解、焦虑、痛楚,过后就是一身的清爽,走路都能飘起来的那种。
原来如此。
墙里的怪声只是始于两个男人无聊时的赌约,随着时间发展,渐渐变成一场赌上自尊的对决。
难怪那怪声时有时无,忽大忽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难怪小张的老婆,也就是会计递上账目的时候,看到耗材一栏里有皮搋子,公司平均每个月都要消耗掉一百把左右的皮搋子。
他曾找詹贾问过,皮搋子怎么会是消耗品呢?
詹贾说为了技艺的精进,过度练习总会消耗掉皮搋子的。
他信了。
他严肃批评了詹贾、沙摇两人的比赛。
白白内耗,浪费时间和公司资源。要不是我唯物史观坚定,不被外物所惑,都差点被你们俩制造出的怪声弄出神经病了!
你不就是想叫他爸吗?
你不就是嫌弃他皮搋子兵器榜排行第一没屁用吗?
我来仲裁。
以后,你就叫他爸。
以后,我提拔他为公司业务部部长,这样总比兵器榜排行第一管用了吧?
好了。把脸擦干净,手拉着手,回大厅去。宁宁可能就要表演了。
……
詹贾先爬回窗户,
沙摇跟着爬回去,然后问苏满意:“苏总,业务部部长是做什么的?”
苏满意:“还是通马桶的。”
沙摇喜上眉梢,不管怎样,听起来高大上多了,跟兵器榜排行第一不相上下。
沙摇喜滋滋地跟上詹贾。
两人回到大厅。
“爸!”
“求你了,不要叫我爸了!我叫你爸好吗?爸!你饶了我吧。放过我女儿吧!”
“爸!我跟宁宁是真心相爱的!你不就是为了逼我说实话,才找人绑了我吗?”
“我没叫人绑你!”
“爸!我都是业务部部长了!我能给宁宁一个幸福的家!”
“有你这样的女婿,我们家注定不会幸福的!我要叫你什么,你才答应离开宁宁!”
“我要做什么,你才答应我跟宁宁在一起!”
两人的争执比刚才在天台的时候都激烈,一直进了大厅,看到宁宁,也没停下来,只是把声音压低了些。
“沙爷爷,沙祖宗,求你了,离开宁宁。”
“好吧。爸。如果我跟你说出我为什么每次都能稳稳赢你的秘诀,你会答应我和宁宁的事吗?”
詹贾呆了下,差点脱口而出好啊。
他做梦都想知道沙摇的皮搋子为什么能呆在墙上那么久。同样的握固手势,同样的技巧,同样的手法,甚至是同一批从杂货店进的皮搋子,没道理他会输给沙摇。
犹豫的态度足以说明一切。
沙摇正要说话,宁宁走过来了。
“我要上台表演了。你们两个好好看着吧。以后不准说我没胆量,没勇气。”
“好啊。宁宁,加油!”
“真棒!乖女儿!”
詹贾和沙摇的脸同时转过来,绽放出一样的微笑,之前的火星四溅,杀气弥漫一扫而空。
宁宁走到保姆边上,说自己要跳一下体操,就是学校里每天早上晨练的那种体操,有没有什么适合的音乐或者视频。
保姆一边嗑瓜子,瓜子山尖尖上的瓜子皮都存不住了,一颗颗地滑下来,“体操?”
“对。一二三四,这种节奏的。”
“有!”
“好。”
得到保姆肯定的答复,宁宁站到台上,准备开始表演。
台下的人闲聊的闲聊,吃东西的吃东西,只有詹贾和沙摇的掌声响起。
林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