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修缮之事,但仍未放下戒心,对两旁士兵说道:“先带回营中,再行审问吧。”
“是!”因惦记营中安危,待士兵答复后,赵将军便驱马先行离开。左右士兵欲上前将地上的“细作”捆绑。
却从草丛中窜出一人,只见他大喝一声,高举石头,飞身跃起,重重砸在距离翊棠最近的一名士兵头上。还未等众人反应,便拉起坐在地上的翊棠,向旁逃走。因二人身材娇小,与甲胄在身的士兵相比,轻盈许多,一连几个闪躲,便将士兵抛在身后。
但追兵们依旧穷追不舍,论综合素质,还是不如军人,体力消耗很快,二人逐渐疲惫,脚步也开始放慢。正在一筹莫展之时,突然窜出一白衣道人,横在二人身前。
夜色中,迎着月光看去,只见该道人,弱冠之年,身长玉立,衣袂飘飘,英姿飒爽,背负长剑立在面前,引得翊棠很是仰慕。
“什么人!胆敢阻拦去路!”一士兵率先发问,另一人随即附和:“定是细作同党!”
“在下青诀,青玉派弟子,路过此地,见几位官人追赶两位孩童,不知何由?”白衣道人声音清澈,缓缓道来。
“青玉派?未曾听闻。”一士兵应道,另一人又说:“何必与他废话,一并拿下!”说着,提刀向前。
“道长小心!你看他们甲胄在身,不在城中,定是哪里逃兵,想要妄杀我等性命!”未等道人发话,曹金抢先“提醒”。见翊棠欲解释,一把捂住他的嘴。
“既然如此,只能得罪了!”说罢,从地上点起几粒石子,抽出佩剑,在空中快速挥舞两下,又插回剑鞘。动作之快,令人惊叹。石子随即快速冲向前方,将迎面士兵纷纷打倒在地。夜色视野朦胧,石子体态较小,众人皆未看清经过,不知发生了什么。
倒地士兵捂着各自身体,眼中充满恐惧,在一声“妖人!快跑!”的呼喊下,纷纷起身逃跑,终消失在夜色之下,留下懵逼的翊棠二人和白衣道长。
道长见追兵已去,起身欲走。回过神的曹金一把抱住道长大腿,发出哀求的声音:“道长救命,我二人父母均死于乱军之下,我等拼死得以逃脱,如今无处可去,还望道长收留。”
白衣道长看着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曹金,轻声说道:“哦?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若有家人,我二人又怎会深夜流落至此。”曹金哭丧着脸,哀求着。又趁机冲翊棠眨眨眼,示意他也说些什么。翊棠还在为方才曹金说谎的事有些生气,并未理会。
见两人还都只是孩童,又被“叛军”追赶,虽然仍有疑惑,但还是开口说:“好吧,那二人就随我一同回山。”
“谢道长!”见道长松口,曹金急忙起身拜谢。拉着有些“不情愿”的翊棠,随道长向深处走去。
三人一连走了数日,一路上,白衣道长虽然话语甚少,但对曹金二人也颇为照顾。偶尔也会询问些身世细节,在曹金半真半假的解释中,算是了解一二,对于可疑之处,也并不深究。曹金也颇为殷勤,一路打水生火全都包揽,不顾道长阻止,休息时经常为他扇风遮阳。看到曹金如今这个样子,与先前认识的大相径庭,翊棠颇为不屑,但也十分尊重道长为人,做事格外毕敬。只是这不辞而别,赵师师她们找不到自己,一定担心坏了,也不知道那些被打伤的士兵回去是怎么汇报的,万一添油加醋,她们会更担心吧。但事到如今,营帐肯定是回不去了,曹金又这么有兴致,道长也不像什么坏人,就先跟他们走吧。
路上山水优美,慢慢的,翊棠二人都有了兴致,甚至都有些忘了先前发生的一切。自滑州城出来,好久没有这么轻松愉快过了,二人也都很享受。
又走了几日,三人来到一座高山之下,只见山脚立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云亭山”。山路陡峭蜿蜒,行走颇为艰难。但好在风景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