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此地行刑,恐会污浊地面,不如到他茶园去。这样,即便他日有人去大师傅那告状,我们也有说辞。”众人纷纷赞同,拖着二人向后山走去。
路上,曹金多次想找机会逃跑,都未得逞,却免不了几顿毒打。等到茶园时,已是鼻青脸肿。而翊棠,则要冷静许多,路上很少言语,一直想着对策。
茶园里,几位素衣道人将琴公唤出。其他人,也闻声前来,见二人落魄的样子,小声议论。人群中,一人愤愤不平,伸手质问:“你们太过分了!不过两个顽童而已,竟下如此毒手。”“是啊是啊!”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少废话!你等青衣,猖狂什么!”素衣道人挥剑喝止,众人见他如此凶恶,纷纷低头,不敢言语。
“不得无礼。”为首者见状,及时制止,又向众人解释:“他二人擅闯禁区,到我派后山练武场不知做了什么,我等也是按照规矩办事。”
“那也不能打人啊!看给孩子打成什么样了。”人群中一人小声质问,曹金见状,挣脱束缚,伏在地上,故作痛苦的样子。
众人见状,怒火中烧,其中一人大声喝道:“平日里,这帮道人对我们就是呼来喝去,这时又欺负一个孩子,太过分了!”此言一出,将大家心中堆积的怒火彻底点燃,一拥而上,就要抢人。
“你们要干什么!造反吗!”素衣道人纷纷拔出佩剑,阻拦着。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琴公匆忙赶来,将两伙人分开,“大家冷静,不要冲动!”安抚好众人,又转身冲素衣道人躬身行礼:“众位仙家,不知到访有失远迎。”
为首者也回行一礼,并命众人收回佩剑:“琴公,我等突然造访,还请切勿怪罪啊。”
“哪里哪里。”寒暄一番,又指着伏在地上的二人,面情疑惑的问道:“不知此二人犯了什么过错,竟被打成这样?”
“哼,这小子不老实,路上多次想要逃走,还敢跟我动手!我只是轻微教训他一番罢了。”一年轻素衣用装着佩剑的剑鞘点了点伏在地上曹金的后背。
“不得造次。”为首者小声制止,这才收敛许多。
琴鸢赶来,见翊棠和曹金这般惨状,想要冲过去查看伤情,却被琴公挡住:“仙家在此,不得无礼。”随后又向他们行礼:“小女年幼,不懂规矩,还请见谅。”为首者微微挥手,表示并不责怪。琴公又问道:“我替贵派照料这后山多年,平日并无冲突,不知今日我这二位劣童所犯何事?”
为首者将事情经过描述一番,琴公又多次求情,但他们似乎并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躲在一旁的琴鸢趁众人不注意,偷偷溜出院去。
两人多番争执,为首者显得有些不耐烦:“我等尊敬琴公,所以先来告知,并未擅自行事,如今事情已经表达清楚了,也请琴公不要过分为难我们。”说着,示意手下动手。
见行刑者拔剑,琴公又伸手制止:“即便他二人触犯门规,以我拙见,也应先告知大师傅,再行定夺才是。”
一素衣撩起袖子:“老头!我师兄已经够给你们面子了!不要得寸进尺啊!”
琴公面露难堪,身后群众也三言两语开始指责,为首者也显得有些为难,微微皱眉思量。琴公见状,急忙说道:“我这陋室实在经不住这血光之事,况且您看这儿这么多人,如此行事,恐有不妥,不如,先带到‘德行台’再行责罚也不迟。”
德行台是青玉派表彰和处罚弟子的地方,位于前山。为首者看面前众人面露憎恶,心有忌惮,于是思量一番:那里没有青衣,也不会受人阻拦,是个行刑的好地方,而且也合乎规矩。见他犹豫,身后一素衣道人提醒道:“师兄,德行台是我派处罚本门弟子的地方,带青衣过去,恐不合规矩吧?”
为首者又一思量,确实如此,他二人也不是本门弟子,不应带往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