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光棍儿。」
朱赞听盛越这话的意思是对成亲没兴趣,不过也没接茬。因为这种事,真不好说,缘分来了挡不住,缘分没到求不来。他也不着急,打算耐心等等。
朱赞让盛越跟他和封铭住一个院子。被褥都找了新的,府里都有。又给盛越打了温水,让他洗漱,还送来两身他没穿过的新衣服。
「谢了。」盛越说,「怎么没见澄云?」
「澄云公子今日跟闻姑娘一起到护国寺去看慧明大师了,说要下晌才回来。」朱赞说,「盛公子饿不饿?」
盛越摇头,「不饿,我能去看看墨岩吗?」
朱赞点头,「王爷交代过,盛公子是自由的,想去看墨岩也可以,盛公子知道地牢在哪里吧?」
「知道。」盛越上一次来苏府,一进门就被关进了地牢。
「那盛公子请便,有事只管找我。」朱赞话落便出去了。
盛越喝完一杯朱赞端来的茶水,起身出了院子,慢慢地往地牢走去,一边走,一边欣赏着苏府的风景。
时值盛夏,苏府三步一景,充满了自然雅趣。那些树木花草都像是原本长在那里,不加任何修饰,但又丝毫没有杂乱之感。
盛越此刻才真的打定主意,要在苏府住上一段,体验一下,看到底有什么不同,是否真能净化心灵(这是他对苏府的印象)。
走到地牢入口,盛越正要进去,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回头,燕十八顶着一张仿佛被欠了百万两银子的臭脸出现在视线中,目光十分不善。
「谁让你来这儿的?」燕十八冷哼。
盛越面色平静,「顾泠。」
「你想干什么?」燕十八问。
「去看看墨岩的惨状。」盛越说。
燕十八走到了盛越身旁,斜睨了他一眼,「你这***,难保不会搞什么鬼,我得盯着你!」
盛越点头,「随便。」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燕十八说,「过年了,你家有一头猪和一头驴,只能杀一个,先杀猪还是先杀驴?」
盛越脚步一顿,静静地看着燕十八,又收回视线,回答道,「我说先杀猪,你会说驴也是这么想的。我说先杀驴,你定然说猪也是这么想的。要搁以前,你这么问,我选择把你杀了。」
燕十八给了盛越一个个大大的白眼,「现在你有种把我杀了?给你个胆子!但你必须给出现在的答案!」
盛越点头,「可以,我的答案只有一个字。」
燕十八下意识地问,「什么?」
盛越薄唇轻启,「滚。」
燕十八瞬间气炸,就听盛越说,「我不介意再跟你打,但等你有把握再说,省得白费力气。」
燕十八停下来,握着拳头,看着盛越往下走的背影,恨不得一拳把他锤爆。
但没多久,燕十八也冷静下来,又追了上去,「你等着,老娘迟早光明正大地打败你,让你跪在地上唱征服!」
巧了,这个燕十八从苏凉那里听来的梗,盛越小时候也从他母亲那里听过,因此完全明白她在说什么。
然后盛越反问,「我今日打败你,你是不是应该现在跪在地上对我唱征服?」
燕十八再次被怼得哑口无言。话说她在苏府长住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暴怒想砍人的感觉了,而盛越今日给了她两次这种感觉!
说话间,进到了地牢里面,盛越已经看到墨岩了。
比起离开星落岛那日最后一次见面,墨岩整个人都瘦了很大一圈,脸色煞白,头发凌乱,盘膝坐在地上,手脚都绑着锁链,看
锁链,看起来像是被困在这里十年八年了一般,但其实不过才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