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而不是筷子的。
他跟着小栓子进了柴房,见到一个壮硕的青年男子一只手扶着腰,另一只手则用斧子劈着柴。
不过可能是因为壮硕青年的腰部非常难受,根本使不出力气,一根木头往往要劈很多下才能劈开,效率非常低。而且那人不知是累的还是疼的,已经是脸色通红、满头大汗了。
“大胆儿啊,你先歇歇,让海生干,你把斧子给他,然后到里面,我给你上点药。”小栓子急忙上前说道。
“这人是谁啊,细皮嫩肉的,能行吗?刚才鸣海叔已经来发了一通火了,要是晚上不能把这堆柴劈好,咱们肯定会遭殃的。”
大胆儿说话的时候也要使劲扶着腰,似乎稍微大声一点说话都会疼的受不了。
“海生,看到这堆木头了吗,天黑之前,你必须把这堆木头都劈成这么大的小块,不然就别想吃饭了!”小栓子一边用手比划着大小,一边对刘远风吩咐道。
“哦,知道了。”刘远风看着那堆小山一样的木头,挠挠头说道。
随后,小栓子就扶着大胆进了里间的小棚子,外面则响起了斧劈木头的声音。
“那小子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大胆儿趴在一个长凳上说道。
“我也不知道,就知道他叫海生,好像是个傻子,问他什么都不知道,是大福派过来干活儿的,看起来似乎是得罪过大福,不然怎么会派给咱们俩。”小栓子小声解释道。
“哦,是啊,咱们俩这组在整个凤栖苑的杂役中,都算得上最苦最脏但得到的赏银却最少的一组了。可是我看他也不像是干体力活儿的人啊,倒像是个小书生的样子,那么多的木头,他能行吗?”大胆儿担心地说道。
“不管他行不行,你都不能再干了,你看你这腰都什么样了,再干下去,你这辈子都毁了,我先给你上点药,你好好养养,回头我出去看看,不行就帮他一把。”小栓子小声说道。
“你?你那胳膊能行吗?”大胆儿不放心地问道。
“嘘,别说这个,要是让别人听到我胳膊伤了,干不了活儿,再被赶出去,那我靠什么养老婆孩子,我还要攒银子供儿子上私塾呢。你放心吧,这几天幸亏有你帮忙把我的活儿干了,我这胳膊已经养的差不多了,也能用上点力气了。”小栓子悄声说道。
“唉,也只能这样了。这么大的凤栖苑,烧水、做饭一天要用多少柴火,全靠咱们两个劈,光那几百个姑娘每天各烧一盆洗澡水就能用进去一座小山了。”大胆儿叹了口气说道。
“行了,别抱怨了,谁让咱们除了这些,什么都不会干呢,要是识文断字,就也能去前面做个账房,或者给那些上榜的姑娘当个跟班小厮什么的了,混的好了说不定还能一亲芳泽呢。”小栓子笑着说道。
“就你?别臭美了,就凭你攒的那点银子,连个姑娘的鞋底都别想亲到!”大胆儿也笑着说道。
……
小栓子给大胆儿上了药,又按摩了一会儿,看天色越来越暗了,便扶着大胆儿走了出来,准备去帮刘远风一把,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二人呆立当场。
只见刚刚那小山般的大木头,此刻已经全都成了大小几乎一样的小木块,而且都被整整齐齐地一堆堆码好了。
在这些已经劈好的柴堆旁边,刘远风正席地而坐,右手拿着已经被啃的只剩一半的馒头,左手则是一大块腌萝卜,吃的正开心呢。
见到大胆儿和小栓子出来,刘远风急忙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然后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我刚才劈好木头,就去厨房那边要吃的,他们还让我把你们俩的饭都一起带过来。不过我实在是太饿了,没忍住,就把你们俩的那份儿也都吃了,呃,还剩半个馒头,你们要吗?”
“这……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劈的?”
小栓子的嘴惊讶的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