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城。
原来,看不到那个男人的所在,她心中更害怕。
而将傅君婥吓的如同奔逃的兔子一般的陈天,此时却在这酒楼之上看着这名被异域风情所迷的贵公子,轻轻的说出了一个名字:“宋阀,宋师道!”
对于这个宋阀的少主,陈天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了,可能其人是有着不同凡俗的能力,但他不争不抢的性格,让他的存在感一直不怎么强。
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他在父亲宋缺这位极度重视汉人血统的压力之下,还能为了傅君婥这个高丽女子有过脱离家门的打算。
不得不说,宋师道在这个门阀力量极度强大的世界中,算是一个极为难得的痴情种吧。
而他这次再这种情况下见到了傅君婥,想必依旧会将自己一个痴心付在这个只过一面的女人身上吧。
至于傅君婥嘛,逃吧,继续逃吧。反正我也是要走这条路的,你是决不可能逃出我掌心这方寸之间的。
陈天的远视加透视一路随着傅君婥在水中如同美人鱼般的曼妙身影不断的向前,他虽然现在还背着两道江湖追杀令,可也不妨碍他‘追’着别人。
一个时辰之后,傅君婥终于来到丹阳城外的江边码头。她于此处观察许久,心中困惑江面上的船只,只有从西驶来,却不见往西开出。
“敢问姑娘可是在此等船?”一个柔和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正是她先前在酒楼前碰到的那队人马,出言之人也正是其中的那位贵公子。
“我的事,不用你问!”傅君婥这些日子以来心情差到了极点,根本不给对方好脸色看。
“唐突佳人,宋师道先行谢罪了。这船不敢西向,全因东海李子通的义军与杜伏威结成了联盟。这纵横江淮的杜伏威南来直逼历阳,若其攻下历阳,则长江水路势必被其截断。因而如今人人都在观望事态,只有看清楚情况之后,才敢往西而去。”
宋师道一开口便是如此潇洒博闻,再配上他谦谦贵公子的风度,即便是某家名门贵女,也会对其多有看重。
可惜,他却遇到上了此时心烦意乱的傅君婥,所以换来的也只是一个戒备的眼神。
“若不嫌弃,姑娘可乘坐在下的商船。在下担保,纵使遇上贼兵,亦不会使姑娘受到任何惊扰。”
“你这么大的口气,看来你们家是有点门道了?”傅君婥现在只想逃离这里,仔细想想这宋师道所言却有几分道理,便开口反问道。
“寒家尚算薄有声名,这江面上只要树起寒家家旗,道上朋友总会卖几分面子的。”宋师道虽然说的含蓄,但他脸上透露出的绝对自信是掩盖不了他作为岭南宋阀的自豪。
宋师道所带来的所谓‘商船’,是四艘猛冲改装的大型战船,四艘大船逆流西上,气派傲然。但是无论这船再怎么武装,真正让江湖中人敬仰,不敢有丝毫侵犯的,却是悬挂在船身之上的‘宋阀家旗’。
在这南方之地,宋阀是真正做到了一家成国的势力。要是宋阀阀主宋缺想要南面称皇,江淮上的杜伏威,李子通之流,根本不必再争什么地盘了。
面对宋缺的宋阀,他们两个除了全军投诚之外,已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宋家从事贩运海盐以获取暴利,而此次出行的宋师道是作为宋家专营私盐的总管。他现在这四艘商船之上堆满了海盐,但他为了让傅君婥在船上可以有更大,更舒适的休息空间。硬是让人将一船的海盐半数清空,在他心中些许财货如何能与他见之一面就念念不忘的美人相比。
望着远远离岸的宋家商船,怜戏谑的摇头后问向陈天道:“主人这次失算了,这江面之上,我们又如何追的上那个女人。”
“怜,你是海上的女王,给你一艘小船,你会追不上那些吃水沉重的大船吗?”陈天笑着逗弄着怜的俏丽脸庞。
陈天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