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之下将抢登而上的江淮兵全部杀尽之后,被保护起来的钢叉队又一次对于已经倒钩在城墙之上的云梯进行清队。
可是此时的纪宣心中没有一丝对于击退敌军的欣喜,因为他等的杜伏威没有来。
他原本赌杜伏威来到所守的西门,如此的话他或许可以将杜伏威拼杀于此。他已经觉得自己的功力又有了突破,原本对于他来杜伏威是不可战胜的,现在的他也自认可以拉着对方一起死。
可是如果不在他这里的话,那是否杜伏威亲自带领的主攻方向是老族长所守的东门呢?老族长的身体,恐怕只有三招之力了,上苍保佑可以等到他前去支援。
正当纪宣暗自思考之时,早就在城墙中暗藏多时的侯勇突然起身窜出发难,两把短刀一左一右直刺纪宣咽喉与心窝。
他侯勇的武功是所有义军大将之中最弱的,但他一直相信只要沉得住气,耐性等待,就能把握好机会,以小搏大。
他这次偷袭就是看准了对方守城主将休憩放松之时,这个纪宣他也听说过,名不显声不高,总比成年数十年的纪况好对付。只要他死在自己手里,这西门必定立刻就乱了,此番的首功也必将是自己登阶之梯。
“怎么可能!?”这就是侯勇最后的念头了,因为他的双刀完全刺不进对方体内,而自己的心脏却被对方一把给抓了出来。
“杂碎,江淮军中尽出这些偷鸡摸狗之辈。连这心头血都是脏的,废物。”自己这只手已经掏取了十九个亲族的心头血了,这破胸一爪自己早已经被自己练成了本能。就这个小贼的功力还不及杜伏威的一成功力,如何能破的了自己的护体罡气。
西门攻城的主将侯勇无声无息的死在了纪宣手里,他手下的那些义军连主将已死都不知道,只能持续不断的被执法团逼着向城墙攀爬。
如果说纪宣还活的话,那他只要看人死的差不多了,便也可以向执法团的人求告先行撤军,由后面杜伏威的本部人马顶上。
可就是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死了,他麾下的兵卒见久攻不下,同乡亲族又死伤太多,便开始冲击执法团的防线,两边就在没有人出面调停之下,开始了自我相攻,造成了这批人被前后阻击之势。
向前登城是个死,向后执法团的人不问原有举刀便杀,在没有主将带领的情况下,这些原本只是农民流寇的士卒彻底陷入了混乱。他们一乱不要紧,可偏偏挡住了杜伏威安排的嫡系的进攻路线,成为了生生的卡在这攻守双方之间的一道‘人墙’。
“妈的,这群只知道吃杜爷粮米的骆子。把那三架投石车推上来,不管他们死活,连他们一起砸。”杜伏威的亲信已经完全不顾前面的‘友军’了,投石车作为宝贵的最后攻城之物,大不了连他们这些人一起砸死。
西门如此景象,到还算是被纪宣稳住了局面,而身处的东门的纪况却有了支撑不住之感。
他现的身体,纪家刀法只能出三刀,三刀过后他必天人五衰而死。但他这边有着纪家与蔡家的全部好手,勉强还算是能挡得住江淮军的攻势。
可是他作为统揽全局之人,却也一直没有等到杜伏威的消息。他现在最担心的便是北门,那多日不曾受到攻击的北门。
北门因为战事不多,便由最弱的刘氏去防守。他们虽也是有着世族的底蕴,但这些年来与宇文阀走的很近,隐隐有投效之意。因此族中精锐子弟多已前往杨州参与宇文阀的‘大事’。
还能留在东门的力量,已经只能算是族中分支家将之流,便是坚守的决心也是三家之中最低的。刘氏家主到现在还在期盼他的大儿子,会求得宇文阀的救兵来救他们全族性命。他们更提议将这丹阳大城直接献给宇文阀,作为宇文伤新的封地。
“东门那边情况如何,你再派人去问问,老夫始终放心不下。杜伏威此时还不现身,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