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叹气说道:
“不是为此,而是那朱桓,先前张贴在衙门公告上的加税文书,乃是正儿八经省部批发的。
父皇当时就安排人去调查了,一开始说是这直隶布政司的官员,不敢得罪这朱桓,所以才帮着批下来的官文文书。”
朱启问道:
“那直隶布政司的官员处理了吗?”
太子朱标点头道:
“该杀的杀了,流放的流放了,大部分都处理了。”
朱棣又问道:
“那不是该结案了吗?怎的还能生出事端来?父皇这么急着召集我们回来,莫不是也跟此事有关?”
太子朱标对着朱棣苦笑了一下,说道:
“若只是这样结案便也罢了,但前些日子,有原先直隶布政司官员的母亲,以血书告御状,说这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冤案!”
朱棣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说道:
“什么冤案,这朱桓能够拿得到直隶布政司发的加税文书,上面直隶布政司的盖章都清清楚楚的,他直隶布政司,可是跑不脱干系的吧?”
朱棣说的义愤填膺,而太子朱标则是说道:
“话虽如此,但那妇人所书写的御状,却是连我都未曾想过的啊。”
朱启看着太子朱标的表情,心想着这还能是什么事情,让这板上钉钉的事情成冤案?
就听太子朱标说了......一句让朱启感觉到要命的话:
“直隶布政司,发给朱桓的,是空印的文书!”
朱启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震,如同晴天霹雳一样,脑海里冒出了一个著名的历史事件——空印案!
————————
借着前往朱元璋那边的功夫,朱标就将后来的事情细细说了说。
那妇人想着的救儿子,也没想那么多。
就说这官府衙门,都是这么发空印文书的,为何要以此问罪,坚称自己儿子是无辜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救儿子,这位母亲敢直接血书告御状鸣冤,其情可贵。
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更何况发生了定远县那么大的事情在前,怎么可能法外开恩呢?
但朱元璋也发现了一些端倪来,派人下去调查的时候,怎么没人说这空印的事情啊?
本来以为只是朱恒借着皇亲国戚的身份,要来的空印文书。
现在来看,朱恒空印文书,原来不是只有定远县仅有,而是整个官署衙门,都有这样的习惯啊?
朱元璋怒了,在他的眼里,这当官的,尤其是地方上的流官,那就没有几个真心为民的。
真不是朱元璋有偏见,而是在他的成长历程里,接触的都是大元官员。
那要是能有好官就真的见了鬼了,这有理想有抱负的基层官员,在大元官场那真的是没有生存土壤的。
人人都贪污,就你不贪污,你还想混的下去?上司领导也不可能让你晋级的啊。
至于说空印文书这种事情,纯粹是为了每年中央和地方上方便对账。
不然地方上上报的税务数据,跟中央统计的对不上,地方官员就又要回去重新算。br......r这直隶地区的还好一点,你要是远一点,像是陕北两广,一来一回就得半年时间。
那官员啥也别干了,就天天把时间浪费在路上了。
所以从元朝开始,才有了空印文书的习惯。
前往户部对账的地方官员会随身携带着印着空印章的文书,然后在发现数据对不上的时候就可以现场进行修改了,省去了往返的麻烦。
这就是空印习惯的由来,但是这也有着极大的漏洞,就比方说,这一次定远的事件,就是因为直隶地方上的官员发放空文书,才给了朱恒有机可乘。
若是一切都按照规章制度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