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档案袋进来,放在李广森面前。
李广森把档案袋推到常队面前。
常队打开,里面只有一份职工登记表和一张身份证复印件。他看了一遍,交给专案组干警:“各复印一份带回去。”又对李广森说:“李总,从今天起,你和财务科的人员不经同意不能离开本市。”
李广森点头:“我们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程易带人去查账了,常队回到经侦支队。下午,接到专案组的电话,华卫青身份证是假的,职工登记表信息也是假的,人下落不明。调查杨柳的一组也反馈过来,杨柳不知去向。
“你们行动为什么拖了一天?”蓝凯听完常队出师不利的经过,问道。
“我们有我们的程序,要立案审查,要领导审批,正式立案后才能进入侦察阶段。你这个案子行动算是很快了。”
“这不是给犯罪分子时间吗?”蓝凯不能理解。
“经侦支队不是刑侦支队,刑侦支队接到报案先出现场,然后成立专案组。经侦支队面对的是经济犯罪,不要求像刑侦支队那样快速出警,而是要求行动前准备充分。”常队解释道。
“刚刚报案,二建的财务科长就辞职了,这事也太巧了。”
“我们正在调查。”华卫青在报案的第一天辞职,不动脑子也知道是得到了消息,常队与专案组分析,认为存在三种泄密渠道,一是武汉事务所那边泄密,二是天讯泄密,三是经侦支队泄密。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偶然事件让当事人嗅出了危险。常队感到经侦支队的可能性最大,向分管领导进行了汇报,要求局纪检部门介入。
“有华卫青的线索吗?”蓝凯知道目前找到华卫青是关键。
“还没有。我们在二建进行了排查。据二建办公室人回忆,春节给他买过到江西上饶的火车票。现在我们的人已经前往江西上饶。”
“那杨柳呢?”蓝凯问。
“对杨柳的认定有些棘手。程队说,从账上看,也不排除陈茵的可能。第一,陈茵任期时间长,离职时没有进行过审计;第二,陈茵跟华卫青很熟悉;第三,陈茵有挪用公款的前科。”
“可那个私设账户,是杨柳到公司后开的。”
“她肯定有重大嫌疑。但也不排除华卫青与陈茵做好了套,她被动参与走账、拿好处的可能。”
“那现在怎么办?”
“从现象看,是二建财务主管与你们财务主管联手的职务犯罪。现在陈茵中风,关键要找到华卫青和杨柳。”
“即使是华卫青的个人行为,那也是以二建名义进行的,二建不应当承担责任?”
“如果法人不知情,又没有管理上的直接责任,可以不承担刑事责任。”常队回答。
蓝凯从经侦支队出来,很是郁闷。被杨柳套出去2000多万,已是难追回,原以为这6600万没问题,现在也悬了。账查清了,钱却追不回来,他有一种眼睁睁被人骗了还无法还手的感觉。
晚上,蓝凯再度失眠。
当初老爸付二建6600万,不可能只把支票交给华卫青就算了,怎么也要和李总说点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向自己逼债的时候,李总与华卫青一前一后,没有李总,华卫青一个人能推得起那么大的动静?
显然是事情暴露后,让华卫青一走了之,然后把所有责任推给华卫青的一场阴谋。
李广森是怎么知道事情暴露的?全公司除了自己外,只有关莉知道此事,关莉来自己办公室已是下午,那时华卫青已经辞职。
蓝凯越想头脑越乱,直到天快亮才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