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回营地:“交代的话都对他说了吗?”
“说清楚了,但心安听不听,可就有待商榷了。”常玉笑道,“之前的心安,也许会听的。但是现在,他变了很多,身边又有了那些朋友,难保他不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惹上祸事。”
“唉……这小子,干嘛非要去天山宗,怪你,非要提这一嘴!”
“是是是,怪我怪我。”常玉无奈的摊开双手,“怎么着,心安也走了,城阳军是不是该撤退了?”
“嗯,传令下去,大军修整三日,之后撤回珠兰河大营。”
……
五天之后,李心安四人终于看见了丰州城的城墙。
“看见百姓安居乐业,突然觉得之前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无比值得。”游走在丰州城的街道上,李心安笑道。
“该去哪儿找周汴。”慕容白问。
“忘了当初我们刚进丰州时住在哪儿了?”
“南城,悦来客栈。”
几人赶往南城,在悦来客栈门前下马驻足。
熟悉的店小二照常在客栈门前招呼客人,一见到李心安几人的脸,急忙堆起笑脸迎了上来。
“哟,几位公子,好久不见了!”
李心安挑了挑眉毛:“小二,怎么,一直等在这里?”
“嘿嘿,瞒不过公子,早就有人嘱咐我在这里恭候几位了。”小二热情的说道,“四间上好的客房都已经备好,几位公子,里面请。”
李心安几人面面相觑:“那人呢?”
“您是说这次帮您开好房间的公子?”
“对。”李心安笑了笑,周汴果然就在这里!
“他正在房间里等着几位呐,公子您稍后,我去请他。”
李心安坐在客栈的大堂里,看着小二兴冲冲的跑上二楼。
不多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楼梯口。
五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笑容。
“周兄——”
李心安高举酒杯:“好久不见。”
周汴坐在李心安对面,端起酒杯,神情复杂。
“是啊,好久不见了。”
几人长吁短叹一番,明明才过了二十余天,可带给他们的感觉,就像是恍如隔世。
在这二十天里,死了数万人,一举奠定了大唐的胜利。他们本以为自己仅仅是个见证者,但种种的机缘巧合之下,却成为了亲历者。
三巡酒过,李心安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周兄,战场上杀了阿史那重光之后,你怎么突然消失了?”
周汴轻轻摩挲着酒杯,回答道:“我本意是想在乱军之中去刺杀耶律海兰那个女人的,但没想到契丹军队败的那么快。在那之后,我追了契丹人一夜,才杀了她。”
“耶律海兰是你杀的?”李心安惊讶的说道,“不是契丹七王子耶律石干的吗?”
“我下的手,耶律石收拢了耶律海兰的残军败将而已。”周汴说道,“我在离开契丹的蒙阴河大营之前,曾秘密的和耶律石见了一面。他在听说我就是射伤他的人之后怒不可遏,要杀了我,但我告诉他,我可以帮他杀了耶律海兰,除去这个在契丹王室里的所有人的心腹大患,他立刻满心欢喜的答应了。”
“喔,这样看来,契丹人的同室操戈,要比中原还要严重啊。”
周汴眼帘低垂:“其实……契丹王室里面,最优秀的就是耶律海兰这个女人,她有一个极为庞大的野心,那就是让契丹逐步演变成大唐这样的帝国,改变契丹游牧生存的方式。”
“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李心安说道,“契丹草原根本不适合种植。”
“所以,她才会与安禄山相勾结,耶律海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