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人吗？”平和的声音问道。
“有。”
“她是谁？”
“暮雪。”齐小闽说道。
“她不在这里，对吗？”
“是的。”
“你最愿意为你所爱的人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平和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问道。
“和她在一起，永远生活下去。”齐小闽思索了一阵，说道。
“你能做到吗？”那个声音问道。
“……不能。”齐小闽沉默了片刻，说道。
“为什么？是外力还是内因？”那个声音继续逼迫着问道。
“是不可抗因素。”齐小闽深吸了一口气，“具体原因我无法告诉你，但那是你也无力改变的。”
“既然你明知你无法和她长相厮守，又为何要纠缠她？”平和的声音追问道。
“普通人一辈子，也不过一百年。我能够保证，和她在一起一百年。至于之后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齐小闽淡然道，“世间万物皆有变数，或许未来，我还能够和她继续相处。”
“她会快乐吗？”那个声音又问道。
“和我在一起的时光，我会尽全力带给她快乐。”齐小闽沉默了一会，再度道。
“你离开之后呢？”那个声音似乎十分了解他们，“是带她前往神界，还是就此消散于人间？”
“我会带她前往神界，并且努力想办法和她永远生活下去。”齐小闽的话语中多了一丝坚定。
“爱的盲目，违背人伦，不可取。但爱得纯粹，爱得透彻。真心第一关，通过。”
金光环绕，盘桓，这一次，停留在了张乐萱所在的位置。
气泡破开，张乐萱升空。
“你有爱人吗？”平淡的声音突然出现，令张乐萱眼神一凝。
“没有。”她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你爱过人吗？”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爱过。”对于霍雨浩的话，张乐萱记得也很清楚。
“他是谁？”平淡的声音再次问道。
张乐萱深吸口气，道：“贝贝。”
她并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何强身体周围的气泡虽然依旧隔绝了他的视线，但却把张乐萱的声音传了过去。
何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在面对明都那么复杂的局势依旧能举棋若定的他，在这一刻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爱你吗？”平淡的声音继续对张乐萱发问。
“不爱。”对这个问题，张乐萱回答得十分肯定。
“你是怎么爱上他的？”平淡的声音静静问道。
张乐萱呆了一下，俏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但更多的，却是眼眸深处的一丝丝痛苦。
“你是怎么爱上他的。三遍不回答，惩罚为死亡。”
张乐萱嘴角处流露出一抹苦笑，这个问题，无疑是将她心底最深处的伤疤揭开来，“我到史莱克学院的时候，他还很小。那时候，穆老让我发誓，以后要成为他的妻子，要照顾他，爱护他。做他的童养媳。穆老救了我的命，我当时无家可归，就答应了。”
“穆老对我很好，悉心教导我修炼。让我很快就成为了同龄人之中最优秀的魂师。他老人家也什么都没有要求过我。但我心中却始终记着那份责任。我是贝贝的未婚妻，是他的童养媳。”
“我看着他一天天长大，最初的时候，我只是为了尽自己身上的那份责任，每天陪伴着他，守护着他，无论他想要做什么，我都会尽可能为他实现。因为那时候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等他长大以后，要嫁给他，做他的妻子。从那时候开始，在我心中，他就已经是我的小丈夫了。可他却不同吧，他一直将我当成姐姐看待，也一直管我叫姐姐。那时候我们都还太小，我也并没有在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