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原来你这个该死的小苍头在这里。”就在三人叙话的功夫,一个破锣般的女声在几人身边炸响。 秦忘转脸看去,差点笑出声来,正是刚才绸缎庄遇到的那个狂妄妇人。此时她被打得鼻青脸肿,肥胖的双颊猪头一般肿了起来。两只眼睛更是乌青,跟熊猫眼一样。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华服年轻人,更是跟着三十几个黑衣健壮家奴。看这架势,显然是回家叫人回来报仇了。 “小苍头,你还敢笑?儿子,给老娘打死他!那三个女人抓进府去,你亲自给老娘折磨死!”看见秦忘居然笑话自己,那个恶毒妇人彻底炸了,指着秦忘尖叫道。 “你们敢打我娘,简直是找死!”那个年轻人走到秦忘面前,手指都快顶到秦忘的脸上了。 秦忘的脸色沉了下来,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还不屑于跟那个不懂事的狂妄妇人一般计较。没想到她还不依不饶了,现在更是被这个年轻人指着鼻子骂,脾气本来就不算好的秦忘哪能忍? “小子,这件事是你娘理亏,我劝你就这么算了,对大家都好。”可是于正和张业就在旁边,秦忘不欲把事情闹大,他强压下火气说道。 哪知这话听在年轻人耳朵里被当成了服软,那个年轻人嚣张地哈哈大笑,“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必须跪下求我娘亲的原谅,再自断双手,把这三个小妞贡献给大爷玩玩,我还能考虑考虑。”年轻人的眼睛飘到秦青三女身上,眼神里满是淫邪。 这话不仅秦忘听了大怒,就是于正、张业两人听了也频频摇头。 秦忘气极反笑,“好一个嚣张的小子,我要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我就让你家破人亡!”那个年轻人阴狠地说道。 “狂妄,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向来刚正的于正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一拍桌子,怒声道。 “王法?哈哈,在这条街上老子就是王法!死老头滚一边去,小心老子连你也一起打!”年轻人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兀自在大放厥词。 “于大人,末将想问问,此子如此胆大妄为,当街带人威胁堂堂定远将军,是个什么罪过?”秦忘看见于正又要发火,淡淡地问道。 “死罪!”于正白了年轻人一眼,也懒得生气,学着秦忘淡然说道。 “哈哈,娘,这小子说他是定远将军,他要是定远将军,那你儿子就是皇帝老子了。”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秦忘都自爆身份了,他居然不相信。真不知道在这遍地高官显贵的幽州,他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哈哈,儿子,别信他,他是唬你的,给娘打他。”那个妇人也哈哈狂笑,看秦忘的眼神简直就像看傻子。 听见这个年轻人敢自称皇帝,于正刚要发火,可是看这他们娘两那副样子,又无语地摇摇头,“小子,祸从口出,你就等着被灭族吧。” 好在那年轻人还没蠢到家,听完于正的话,马上想起来自己说的话是多么大逆不道。“老头,我警告你,你不要血口喷人!”他指着于正的老脸厉声喝道。 这小子好像特别喜欢指着别人。 “哼,我于正岂会冤枉你,你说了什么,什么时候说的,本官记得清清楚楚。本官不管你们是哪家的人, 让他明天朝堂之上等着被参吧。”于正杨扬手中的小册子,对着年轻人义正言辞地说道。 什么?他是御史? 年轻人吓得面色一白,但是再仔细打量一下秦忘几人的穿着,实在不像当官的,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老头,你吓唬谁呢?来人,给我抢过来!”他不知死活地下达了命令。 一众家奴才不管秦忘几人说的是真是假,听到主子下达了命令,蜂拥而上就要动粗。 “住手,赶紧给我住手!”就在这时,两个年轻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喝住了这些家奴。 秦忘远远看去,竟然是陈处墨带着另外一个年轻人。 陈夫人?陈处墨?那个胖女人莫不是陈处墨的娘?秦忘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二哥,你来得正好,这个狗东西居然敢打我娘亲,赶紧替我收拾他。”看见陈处墨大步赶来,那个年轻人指着秦忘欢喜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