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都是一群文人墨客,走哪都要观景赏玩,还得吟一吟诗做做对,当然跑不快。
朱厚照索性将他们带到了长芦盐场,反正也出了京,没有了耳目,不用装了。
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这顿海鲜大餐吃完,神机营的将士们也跟灶户们勾兑得差不多了,朱厚照却要定个调子。
大锅海鲜什么味道都杂在一起,不厘清的话会拉肚子的。
他将曲艺团都召集了起来,用排戏曲的名义杯葛了王鏊,谁让王鏊看不惯这些来着。
扎在腻臣堆里,黄伟也终于能告状了:“皇爷爷,刘瑾将长芦盐场的盐务一下了上调了三倍,这是摆明了要让奴婢难堪啊。”
“奴才那里也一样,京里来信索要了好几倍的木材,奴才算着修豹房肯定用不了那么多,都快耽误造船了。”
朱厚照略一沉吟:“那你们能做到吗?”
黄伟和张永抢着拍胸脯:“没问题!”
那不就结了嘛,掺乎个什么劲?
“刘瑾那里只要不明着索要你们的人头,你们就忍着,有事情及时向朕通报。”
黄伟和张永竟然就这么过了,感情真是凑热闹,抢着哭惨。
曲艺团有活干了:“看到了没有,灶户被盘剥得很惨,处在生与死的边缘,只能挣扎着活命,现在你们明白了吧?黎民百姓如果不觉醒的话,他们永远也闹不明白冤债的源头,反而会帮着那些坑了他们的人闹事。”
何景明深刻了:“看来以前确实有些书生气了。”
“所以要接地气,要让老百姓明白今日之困境何来,就拿这里试试手,给朕演起来,演什么朕不管,但要让百姓们看透他们的苦难。”
哎哟,不明真相的众人还真以为陛下露出了贤明的本色,都激动得想纳头便拜。
新技能果然好使,神似圣明也真能骗人。
但朱厚照还是有着昏君的底色,他别过了这些被他忽悠得走路颠晃的拥趸们,转头就跟王守仁密谋了起来。
“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牟斌却抢了头彩:“打听好了,谭景清和一伙爪牙就在不远的庄园里呆着,有三百多号。”
王守仁已经有了决断:“士卒们明天上门去帮老乡干活,顺便鼓动,估计对方会派人看风向,明晚是最佳时机,到时让皇家曲艺团演一场戏,将四里八乡的百姓都聚过来,麻痹他们,他们就会放松警惕,我们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