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明的血管,江河不靖则无法供养全身,河源是华夏文明之所系,所以朕必须全功,镇服西域。”
调门起得高号子才暗得响,王琼已然激动到面皮充血,浑身亢奋。
王琼知道朱厚照的心大,但也没想到能大到这个地步。
可这正是王琼梦寐以求的,镇压黄龙,平伏西域,这是何等的煌煌巨业。
对了,想打下西域必须有兵,眼下活河会汇聚大量的流民壮劳力,这不正是为他王德华夺身定造的舞台么。
想到旌麾一指,数十万人滚卷如龙的场面,王琼的胸中翻涌起难抑的波涛。
河耍治,兵也要练,陛下曾经说过,会给他一支工军,没想到这么快就摆在了眼前,这功劳,王德华要了!
王琼以权锤胸,行了个神机营的军礼,那张丑脸也多了几分棱角,意外肃杀坚毅,似乎能看了。
“请陛下拭目以待,治河治军两不误,臣愿以项上人头作保,河若溃,须先冲毁臣的贼躯,河得平,则十万大军铸就。”
没这么偷跑的,陶琰抽了口冷气,认认真真地看了两眼王琼,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丑了吧唧的货这么风骚呢。
治河也就罢了,十万大军,开玩笑,这是军令状,能说着玩的吗?
朱厚照却很满意,也来了个锤胸礼,仿佛此刻不是皇帝,而是一名军中将领。
“好,朕信你,前秦符坚投鞭断流,朕也不逞多让,朕等着十万伏流军成军的那天。”
这一君一臣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让陶琰一下子慌了。
他想到攻开封时神机营迅捷如雷,轻松写意,心里猛的一紧,没准王琼真能做到。
不行,不能让王德华专美,陶琰也肃颜整衣,神情俨然叠手交心:“陛下,臣愿立军令状,治河安民两不误,若荆首流离,地面不靖,臣愿提头谢之。”
陶不愧是做个守备领过军的,看着斯斯文文,也能铿锵如铁,下去军令状来眼却不带眨。
朱厚照高兴了,开怀大关,掉起书袋吟起诗来。
“哈哈,问渠哪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有二位卿家为朕开源清流,河患何足惧,雄兵唾手得,兴平几可闻。”
这不就卷成了么。